顧月齊將梳妝檯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不由有些焦急。
水兒佯裝在屋子裡搜找,等顧月齊說完之後,隔了好一會兒開口試探的說道:“夫人,既然不值幾個錢,那不如算了?”
“不成不成,那是東珠掐絲簪子,丟了可不成。”
水兒不由有點目瞪口呆,那是東珠簪子?!
微微發抖的聲音,也就她自己覺得隱藏的很好,“夫人是在說笑吧?這東珠只有帝后可以用,……那,那真的是東珠簪子?”
“是啊,東珠簪子。”顧月齊故作焦急的說道,將這人慌張無措的小模樣盡收眼底。
唱戲要唱全了,可不能半途而廢。
顧月齊攏著秀髮穿上外衫就出去找秦行止了。
水兒急匆匆的跟上去,就看到顧月齊很是焦急的找到王爺在稱述事情。
“夫人,您是不是太大張旗鼓了,不過是一支簪子,怎麼能驚動了王爺呢?”
水兒站在顧月齊身邊低聲說道,企圖叫顧月齊回心轉意。
顧月齊只當自己聽不見。
秦行止淡淡看了一眼逾越的婢子,心裡自有算計。
沒一會兒,一個老婆子拿著乾淨的帕子包著贓物回來了。
顧月齊拿起簪子看了看,“在那兒搜到的?”
“回燕夫人的話,在婢子水兒的屋子裡面搜到的,就藏在她枕頭下面。”老婆子恭恭敬敬的說道。
水兒一見簪子就知道自己即將被揭穿了。
提著裙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聲懇求,“夫人,不是奴婢拿的啊!還請夫人相信奴婢,奴婢真得不敢偷竊夫人的髮簪啊!”
顧月齊拿著髮簪在掌中把玩,看著跪在地上哭訴的人,神色淡淡,望著水兒自演自看。
等水兒哭鬧夠了,顧月齊淡淡開口問道:“我的房間只有你一個人進去過吧?”
“奴婢……,奴婢…,…奴婢也不是時時待在廂房那處的,也不敢承認有沒有欺負人進去偷了夫人的簪子栽贓汙衊奴婢。”
顧月齊懶懶看了一眼水兒,手裡的簪子掉落在地上,水兒低垂的眼裡不由浮上些肉疼。
下一秒,顧月齊的繡花鞋踩在簪子上面。
“你瞧,對你來說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不足為奇。”顧月齊淡淡開口說道,語氣裡已經沒有了那溫和友善。
“夫人,夫人不是講這簪子是你丈夫送的嗎?你怎能……”水兒不敢置信的開口。
顧月齊輕蔑笑了笑,“我所穿所帶所用都是他準備的,一直簪子而已,也不值錢。”
水兒將到嘴邊的話嚥下去,臉色一陣扭曲,不值錢?!
“夫人,奴婢真得沒有偷你的簪子啊!奴婢冤枉啊!”
顧月齊提起裙邊走開,臨走前,淡淡說了一句話,“重新找個婢子來伺候我。”
“好的。”
秦行止目送顧月齊離開之後,上去就踹了一腳水兒,怒斥:“那可是顧家嫡小姐!她的東西你也敢動?!你要死別連累整個王府!”
比起燕夫人這個名頭,顧小姐這個稱呼更具有震懾力。
水兒被踹得飛出去,一時間臉色蒼白難看。
顧小姐?!
怎麼會是顧家人?!
“拉下去,杖殺了吧。”秦行止整理一下衣袍,淡淡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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