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離開,豔垢則跟著布萊克,來到了堡壘一層的會客室。
一進門,布萊克開門見山:“你說能讓諾蘭留下,是什麼意思?”
豔垢笑眯眯的,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對待客人也是進來就問話嗎,沒有茶水什麼的?”
諾蘭不在的時候,布萊克表現得就沒那麼客氣了,他蒼白的臉上神色寡淡:“別廢話。”
“那好吧。”豔垢好脾氣地聳聳肩,找了個位置坐下,“先來談談條件吧。”
“如你所見,今晚的行動是我跟諾蘭一起策劃的,至少現在,諾蘭還站在我這邊。”
布萊克看上去不太在意:“你用什麼跟他做的交換?”
他很瞭解諾蘭,雖然諾蘭行事毫無邏輯,但碰上豔垢這種不穩定因素,如果諾蘭需要他的幫助,那肯定是透過交易來換取的。
豔垢撐著下巴,一五一十地說:“他要我帶他去主星。”
布萊克:“你答應了。”
豔垢笑眯眯地:“我可以不答應。”
“星盜又不是商人,幹我們這行的,誠信沒那麼重要,契約是隨時都可以撕毀的東西。”
布萊克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拋開豔垢公然撕毀跟諾蘭的約定不說,豔垢既然這麼輕易就能背棄對諾蘭的承諾,那他又怎麼能保證不背棄跟自己的承諾?
豔垢笑著抬起手,說:“我理解您的顧慮,但請在聽完我的理由之後再做考慮。”
“第一,諾蘭與我做交易的時候,用邁爾斯威脅了我,我對此很不滿;第二,現在邁爾斯在我手裡,我不必顧慮諾蘭的威脅。”
布萊克聽完,點了點頭:“你的計劃?”他想先聽聽豔垢所謂的計劃,但也算是預設了同意交易。
揣摩人情做交易,諾蘭顯然走錯了一步。
而他走錯的這一步,讓布萊克鑽了空子。
豔垢說:“追求人無外乎那些事情,首先你得讓他心甘情願,不是嗎?”
他說到“心甘情願”這四個字的時候,布萊克眉眼就往下沉了沉。
心甘情願?
當初他為了讓諾蘭留下,不惜用電子腳鐐拴住他。可諾蘭哪怕被燙得血肉模糊,都執意要從他身邊離開。
心甘情願,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
彷彿看出了布萊克的心思,豔垢笑了一聲,道:“你不會沒有正經追求過別人吧?”
“追求?”布萊克喃喃自語著抬了抬頭,模稜兩可地來了句,“那算是追求嗎?”
他沒有這方面的認知,從小他只知道喜歡的東西要抓在手裡,越喜歡,就要抓得越牢,越不可以鬆手。
上腳鐐,囚禁在房間裡……怎麼看都跟“追求”兩個字沾不上邊。
想著,布萊克垂下眼:“我不知道。”
見他這一副輕易就上了套的模樣,豔垢眼底的笑意都深了幾分:“沒關係,我會幫你。”
布萊克思索片刻,最後還是點了頭,他問豔垢:“你的條件?”
豔垢說:“得看諾蘭在你這裡有多少價值。”
“什麼意思?”布萊克下意識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別人估量自己東西的價值。
豔垢:“如您所見,我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星盜,我的航行艦上除了那些只會舞刀弄棒的莽夫,甚至沒什麼堪用的飛行器……”
“所以,我想問您要一些武器,還有一艘新的航行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