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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條街後,這京州城內,隨便哪兒都挺熱鬧的,咱就隨便走走看看,累了便挑個地方坐下休息一會,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回去。”上官錦將她的手拉了過來,握在手心,笑著說道。
“你倒是正兒八經地不務正業起來了。”白文蘿一笑,說著便挪了挪身子,輕輕靠在他的肩頭。
“你這話是褒還是貶,嗯?”他笑,捏了捏她的手,然後說道:“看來真是出來後,心情就變得好點了!在府裡待得悶了?”
“嗯,有點。”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之前你在白府的那幾年,是怎麼過的?那會可有像現在這般覺得不自在的?”
白文蘿半闔著眼睛,此時的上官錦,看不見她眼裡的神色。只見她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開口道:“那不一樣,我雖是半路被接回去的,又是庶出,但怎麼也是姑娘的身份,還得老太太的看重,連大太太都不敢怠慢了。而現在是王府的媳婦,身份不一樣,很多事情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可是難道我不看重你?還有嫂子不是一直就對你多有照看,而王妃那邊,也只是面上眼厲些罷了,過段時間,總會慢慢改變刊發的。再說,若真有什麼事,我自然會幫你攔著。至於那兩個女人,已經全權交給你了,到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白文蘿微微勾了勾嘴角,帶出一絲嘲諷的笑意,只是轉瞬即逝,馬上又恢復了淡漠的神色。就是因為看重,因為有情意,所以這個分寸她才不好把握。男人的心,不能逼得急了。眼下對於別的女人,她若真的不在意,會冷了他的心;若太在意了,又會慣了他的性子。
他會緊張她,是好事。但是為了把這種緊張和看重儘量的持續下去,她所費的心思,要比在白府的時候多得多了。這些日子以來,他不動聲色地攻城掠地,強取豪奪,面上看似情深似海,實則步步緊逼。而她從未忘記過自己的初衷,和自己以前所費的那些心思。
目前她所有的一切,以及西涼那邊,她所在意的一切,全都系他的身上。進了王府才知道,之前想的還是簡單了,這所謂的地位,其實也都是由男人的心來維持的,否則她憑什麼能在這王府裡站住腳?當別的女人插足的時候,她如何來能保證他的心不會變?
所以在孩子還未出生前,為了牽住他的心,她不能太冷,亦不能太熱。
然如他所說,他們是一樣的人,所以有情的時候,他們可以傾盡付出,那當激丄情被時間消磨殆盡的時候呢?到底,這跟她對芸三娘,和芸三娘對她不一樣。這樣的激丄情,不過是體內荷爾蒙激素迸發所致,持續時間是兩年還是三年?
“可能是我,還不太適應吧,事情也有些突然了。”她看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頭靠著他的肩膀,輕輕說道。
“我知道,這事確實是委屈你了。”上官錦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裡。
白文蘿笑了笑,然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個男人。很多時候,當戲演得久了,不知不覺間,就會入了戲。到那個時候,她才發現,他們之間,真正的矛盾,來自於她的內心!當感情和尊嚴相互衝突之時,便是她選擇何去何從之日。
車停下後,上官錦扶了她下來。白文蘿抬眼一看,只見此地是一處熱鬧的街口,一眼望去,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鱗次櫛比的商鋪……
這裡是跟西苑街相對的東苑街,靠近皇城,南北通向,綿延近二十里,其中酒樓貴店無數,是京州城有名的銷金窟。天子腳下,本就是達官貴人之所,龍虎盤踞之地,天下的商人都記著腦袋要鑽進來。因此,這裡彙集的是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一切新奇稀罕之物,包括哪些真正飄洋過海而來的西洋玩意下了車後,白文蘿才發現,雖他們兩人身上的衣著皆是不俗,然到了這裡後,根本就算不上有多起眼。衣著比他們華麗,車馬比他們闊氣的多得是上官錦還吩咐車伕一句,然後就帶著她沿著這條街往北走去“眼下天還冷,就先在這城內走走。待過端時間,天氣暖和了,咱就去城外的臥佛寺那住幾日,那兒山清水秀,最適解乏。或者以後有時間了,再帶你出航遠行。”
白文蘿從街道兩旁那挖空心思標新立異的商鋪間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忽的就笑了一下,然後才道:“今兒出來還是趁著王爺和王妃不在,以後哪會有那麼多機會的。”
“你若想出來,我自然就能帶你出來的。”上官錦笑,周圍的人熙來攘往,雖不至於擁擠,但嘈雜聲確是不小。可她面上的表情,卻明顯比在府內平和愜意了許多,眉眼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