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從醫院走過,好奇地望上她一兩眼,不過大家都以為,她是走出病房步的病人,再加病服褲腳太長把她的腳完全掩蓋住,別人完全無法看到她褲腳下的雙腳原來是赤裸著的。
轉角拐彎是間,護士更換衣服的休息室,正恰沒人桌上堆放一箱,宣傳義務捐血的白色T恤,和簡易的人字拖,她耳根發熱,走過去取了件T恤和人字拖換上,一邊在心裡默語:“以後,我保證一定用義務捐血的。”
換好衣服的南安琪,把長長的病服褲管捲起,讓它看起來不會那麼突出,然後四下張望確定無人後,悄悄走出混入,人群中向醫院外走去。
她走出醫院大門,南安琪忽然發自己竟一時打不過來方向,可腦中像有種執念,讓她攔下一輛出車,鬼使神差般報出幾個字:“江寧區岔路口。”
計程車司機詫異地愣了一下,回首望了眼,從醫院出來攔車坐上來的女孩,穿著不和體的文化衫,瘦得幾乎皮包骨頭。腦中想到最近上面才釋出下來的新規定,不能隨便‘拒載’,所以一邊搖搖頭,感嘆現在小姑娘愛美要瘦身也不能這樣啊,一邊開口說:“姑娘,到江寧區岔路口。”
“嗯。”南安琪低垂著頭,蚊聲應語,給人一種似要暈暈欲睡的感覺。不過的確是這,剛剛甦醒,雖然只是一小段路,可對於八年不曾做過任何巨烈運動的一直暈迷的她,的確消耗太大,她有些抵不住開始打起瞌睡。
那邊已經開車啟動有一小段路的計程車司機,久久沒得坐在後面那個乘客回應,從反光鏡內看到那女孩似乎因為太累而睡著。
計程車司機想到自己那個,看樣與這個女孩差不多大的女兒,總是連夜加班的辛苦工作,不由輕嘆了聲:“現在年輕人辛苦啊!”。於是,默默地開起車。
而此時,相隔不遠處的醫院內,因為南安琪的失蹤早已是雞飛狗跳,Dark(曲衍翰)簽收完郵包回來,看到空蕩蕩的病床,頓時面色煞白,全然失去平日的冷峻,跌跌撞撞地衝去病房拉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問:“安琪呢?安琪那去了嗎?”咆哮的聲音,彷彿一頭髮怒隨時要把面前一切撕碎的獅子。
嚇得不知所措的護士,以及聞訊趕來的其她(他)醫生護士,在驚慌中問清原由,立即投入尋找中。
夕陽西下,
在通往江寧區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駛往後岔路的計程車的,後座上原本一直在暈睡的女孩,在陣顫跛之後悠悠轉醒,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向車窗外望去。迷糊地發音:“我到了嗎?”
“姑娘,你醒了,”司機笑語。
“嗯,”南安琪有些不好意思坐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司機似乎看出了這一點,又笑語道:“岔路口快到了,姑娘你這要什麼嗎?”
南安琪一下被司機的問愣住,她不清楚自己究竟要來這做什麼,就像得了魔怔般,腦子不太清晰。直到計程車司機,輕喊提醒說:“到了。”。她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
計程車司機這時才隱約有些察覺到,南安琪有些不對勁。
“司機,現在幾點了。”
“大概還差十分鐘就,就快20:30了吧。”
南安琪覺得腦中某個神精,‘哽’地一下猛緊,似乎有什麼在催促她去做什麼?。“車資一共九十五元四角。”計程車司機的一句話。
讓南安琪窘然想起件事,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錢。她慌張地下意識在身上搜尋,忽然在自己的食指摸到一個,漂亮自己從沒見的戒指,未假思索立即摘,“司機師傅,我忘記帶錢了,把這個戒指抵給你。”說完,不待司機有反應,立將戒指塞過去,快速開啟車門跑出,速度很快。南安琪心臟在胸口,‘撲通,撲通’快跳,腳下的步子像怎麼也止不住,
就在她被什麼牽引,跑過一家大型購物超市,
她眼前出現的景物,恍然變成了黑白的電影膠片,自己從一對小夫妻身邊經過,妻子挺著大肚子,在丈夫的陪伴有說有笑地幸福往前走,南安琪腦中陡然一陣巨痛,猶如預見到了什麼,莫名向不遠處一輛正在開啟的黑色轎車望去,幾乎在下一秒她的身體已先於思維,快衝去拉開那位有著身孕的年輕女子,急喊:“車禍,躲開。”
驚慌的尖叫聲,汽車淒厲的剎閘撞擊聲。
南安琪只覺得一黑色的金屬氣流猛烈地撞向自己,心臟已跳至喉管,無限恐懼讓她陷呆滯,耳中彷彿隱隱約約聽到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謝謝你姐姐。
南安琪本能地想開口說:“不用射。”,可那橫衝直撞的黑色轎車,把她撞飛而起,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