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的命是一樣的道理,難怪前世宇文修雖當了攝政王,一樣得通宵達旦的批閱奏摺處理政事,都是在為如今好逸惡勞的皇室和朝廷補篩子!
不過簡潯知道自己縱再生氣,也是鞭長莫及,改變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過自己的日子,然後默默的為宇文修祈禱罷了。
這樣過了幾日,平雋來見簡潯了,在後花園表兄妹彼此見過禮,讓服侍之人都遠遠的退開後,平雋開門見山說起簡潯託他辦的事來:“成了!莊王已經起了疑,在悄悄兒的查證了,不出意外,應當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的真相,與太后生分了,屆時莊王忙於與太后明爭暗鬥,自然也就無暇再煩表妹了,表妹放心罷!”
簡潯一看平雋的臉色,就知道他應當是帶來了好訊息,這會兒一聽,果然如此,立時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表哥出馬,再沒有辦不成的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表哥才好了,就是不知道表哥是怎麼把訊息傳到莊王耳朵裡去的?他如今雖分了府,聽說卻仍十日裡有九日都住在宮裡,表哥一定費了不少功夫罷?”
平雋已知道宇文修早已離開盛京了,心情大好,笑道:“我自有我的法子,表妹就別管了,只需要知道莊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無心再管其他事即可,我的人仍暗中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等有了最新進展,我再第一時間告訴表妹。”
莊王的確泰半時間都住在宮裡,可正是因為住在宮裡,反倒會更相信自己“無意”聽到的話,宮牆深深,外面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里面的事,還是那樣的秘辛?真讓他在外面聽見了,才是落於刻意,讓他想不動疑都難了。
但在宮裡聽見就不一樣了,當年的事太后就算做得再隱秘,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怎麼可能真神不知人不覺?既然有人知道,心裡藏了那樣一個大秘密,正常人都會悄悄兒與自己最要好的人說,那自然就有可能“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到莊王耳朵裡去,簡潯的目的自然也就達成至少一半了。
得虧平家興盛這麼多年,不但在宮外有自己秘密的訊息渠道,在宮裡也是一樣,不然平雋辦起事來,還真沒法兒這般方便。
再說莊王,忽一日帶著自己的貼身太監在御花園行走時,竟無意聽得有人議論他,並且議論的內容還滑天下之大稽,說他不是太后親生的,他的貼身太監當場就要揪出那背後胡說八道的宮人。
他自己卻想到一些事,鬼使神差的阻止了自己的貼身太監,只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且由那些宮人去罷,只要上頭的主子們都不在意,宮人們議論個三五日的,自然也就沒興致再議論下去了。
但等回到自己宮裡後,莊王卻是陷入了沉思。
母后待他自然打小兒都是極好的,可從他有記憶起,母后便從來沒抱過他,沒有親自哄他睡過覺,他生病時也從沒親自給他餵過藥餵過飯,不像對待皇兄,母后會抱他,會親自哄他睡覺,會給他喂藥餵飯。
莊王以前只當是皇兄身體不好,母后難免在這些上面多疼他一些,所以雖偶爾會泛酸,卻從不覺得有異,反正母后也在其他方面補償他了,譬如他不想做功課不想練武時,母后都由著他,他闖了什麼禍,母后也都百般護著他,他想要的人和東西,母后從來都二話不說全部滿足他……如今看來,母后哪是真正在疼他,真疼他就該與對皇兄一樣,嚴格要求他,發自內心的心疼他憐惜他才對!
想完這些,莊王又想起一件事,有次他去平國公府找五表弟玩兒時,經過大舅母的院子,竟無意聽得大舅母與貼身嬤嬤說:“不過一個小婦養的生的賤種罷了,充什麼龍子鳳孫,沒的白帶壞了我兒子。”
他當時根本沒有多想,只當大舅母是在罵別人,且大舅母一見了他,便立刻熱情的上前噓寒問暖,待他一如既往的溫柔與慈愛,他就更不可能往大舅母也許是在罵他上面想了。
如今看來,大舅母可不正是在罵他嗎,畢竟能時常出入平國公府的‘龍子鳳孫’,除了他還能有誰?只可惜他太蠢太遲鈍,竟從來不曾動過疑,——那他真的極有可能,的確不是母后親生的了?!
莊王這才開始後悔之前沒有讓自己的貼身太監將背後胡說八道的宮人揪出來,至少他可以順藤摸瓜,查出流言的源頭來,然後好做進一步的查證。
不過好在既已知道了流言,且流言已流傳了開來,總能打聽到源頭,莊王這才心下稍松,只是流言也不知道已傳到了母后和皇兄的耳朵裡不曾,他查證時少不得要加倍小心了。
平雋怕簡潯著急,一得知莊王已開始暗中著手查探當年的事後,便立刻趕了來告訴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