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工作,但出手卻很大方,不止一次跟狐朋狗友提到南非有一個鐵哥們。我們排查發現他提過的這個鐵哥們,很可能就是萍盛集團涉黑案其中一個罪犯姜雲山的兒子姜小山,我們懷疑姜小山可能也參與了,在境外給他們提供作案所需的經費。”
“韓局,不是可能,是幾乎可以肯定!”
馮朝陽接過話茬,舉起一份手機通話記錄:“宗浩也不止一次撥打過這個南非的號碼,也不止一次接聽過境外打進來的國際長途。他們三人頻頻聯絡,而錢小伍和宗浩又頻頻去省第三監獄探監,探望當時仍在服刑的顧思成。”
抓了他們的老子,沒想到現在又要抓他們。
韓博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不動聲色問:“還有嗎?”
“有。”
朱千里又舉起一張照片:“我們發現餘琳也神秘失蹤了,至少她用了六年的手機已無法打通,如果我們沒猜錯,餘琳極可能也有份兒。”
“韓博,這個餘琳是誰?”關局不無好奇地問。
“萍盛集團涉黑案的一個成員,有期徒刑兩年,緩刑兩年。她與顧思成、宗浩及錢小伍關係不一般,他父親當礦工時曾遇到過安全事故,被困在井下,一起被困的有顧思成,有宗浩的父親宗永江、錢小伍的父親錢中明,一共12個人,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所以他們很團結。”
“這就難怪了。”關局輕嘆口氣,又問道:“吳總,你們需要我們怎麼配合,接下來打算怎麼偵查?”
“關局,我們想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吳總隊長掐滅菸頭,指指韓博說:“嫌犯想報復韓局只有一個辦法,只有透過遠在南非的杜茜打探到韓局的行蹤他們才有可能得手,杜茜應該沒跟他們同流合汙,對韓局也很信任,只要韓局能夠幫忙,將他們一網打盡並不難。”
“韓博,就這麼辦吧,配合貴省的同志,儘管將他們抓捕歸案。”
“關局,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餘琳真參與了,想將計就計設伏就要放她出境,等她到了南非再想把她抓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對別人是不太容易,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韓局,還有姜小山,如果查實他確實參與了,也要把他抓回來。”朱千里不想再留下後患,冷不丁插了一句。
在會議室裡的所有人中,最瞭解韓博也清楚案情的當屬馮朝陽。
他暗歎了口氣,很認真很嚴肅地說:“韓局,我知道您不想看到顧思成又進去,不想看到錢小伍和宗浩走他們父母的老路,更不想讓杜茜傷心難過。有句話怎麼說的,我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您是一片好心,但他們不僅不理解您的良苦用心,還把您當成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覺得在這個問題上您不能感情用事,不要想用避嫌來給他們機會。”
韓博真想過“避嫌”,因為“避嫌”就意味著什麼都不用問什麼都不用管,就不需要再利用杜茜對自己的信任了。
但這種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鐵了心要來“報仇”,難道真要讓他們得逞?
韓博點點頭,想想不禁冷笑道:“郝英良當年是有機會攜款潛逃的,以他的智商想把他抓回來很難,他輸就輸在太不把我們公安機關當回事;現在輪到顧思成,他切斷與親朋好友的聯絡,顯然充分吸取了教訓,沒再不把我們公安當回事,但說到底還是犯了同樣的錯誤,忘了他是一個社群矯正物件,太不把司法局當回事。”
關局深以為然,轉身笑道:“楊廳長,韓博同志的話有道理,要不是你們基層司法所及時發現這個姓顧的失聯脫管,我們可能真矇在鼓裡,不知道有一個陰謀在醞釀。”
第九百九十四章 壞訊息
關局的安排和老盧的安排完美銜接上了,韓李兩家人不需要再接受沒玩沒了的宴請,不過回到市區的李曉蕾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麼忙。
深正市局來人,不管之前有沒有見過,不管關係怎麼樣,既然丈夫在電話裡說要熱情接待,李曉蕾自然要當回事來安排。
人家難得休一次假,必須要讓人家玩個盡心。
專門管建工集團借來一輛商務車,親自當導遊陪遠道而來的客人遊玩,南港雖然算不上歷史名城,但景點也不少,光市區的幾個景點就轉了一天。
回到酒店籌備處,李曉蕾真有些累,洗完澡,換上睡衣,摟著剛睡著的兒子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跟往常一樣和遠在深正的韓博煲起電話粥。
“……說起這事怪你爸,酒店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