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玖看著女孩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聲問:“怎麼了?”
“就是想到一個人可能能補上,只不過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誰啊?”
夏時回頭看了一眼。
“周硯川?”溫玖搖頭,“他不行,他身子硬的跟木棍一樣。”
“說什麼呢?”含著笑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溫玖看向他,神情絲毫不慌。
而周硯川也只是笑著說了句:“等著。”
夏時其實已經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很不錯,具體到什麼程度她還不太清楚,但是看兩人相處的模式感覺應該對彼此很熟悉。
她也跟著笑了一下,小聲解釋:“不是周硯川是祁佑。”
這下輪到溫玖震驚了:“祁佑?”
夏時點點頭。
先不說那麼短時間內祁佑能不能學會,就是學會了他應該也不會跳這種不符合他氣質的舞蹈吧。
溫玖想都不敢想祁佑跳奇蹟再現是什麼樣子。
夏時不能說祁佑的身份,只是說:“感覺他應該可以在短時間內學會,像他這種各方面都優秀的人學舞蹈應該也挺快的。”
“祁佑能跳肯定是很好,但是他應該不會同意。”
“是啊,”夏時嘆了口氣,想起昨晚,分明唱歌那麼好聽,現在卻連話筒都不願意碰。
歌不願意唱,舞的話估計也不會同意跳的。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嶼崴腳的訊息沒幾分鐘,全班同學就都知道了。
一個兩個都在討論過了明天的開幕會表演怎麼辦。
“為什麼早不崴晚不崴,偏偏現在崴了呢。”
“怎麼辦呀,過了明天就是運動會了。”
“要實在不行就讓陳嶼坐著輪椅上吧。”
“我看行。”
……
溫玖坐在位置上想了一會,走上講臺,她先是示意了一下安靜,然後問:“咱們班有沒有以前有舞蹈基礎的男生?”
底下的男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狀態。
吳風接過話:“有的那幾個都上了。”
“那,”溫玖又問,“現在有沒有誰還願意上場?”
“班長這不是我們願不願意的事情了,”蘇瞬說,“而是我們上了也不行啊,總不能在臺子上表演個呆若木雞吧。”
班裡學生笑了起來。
溫玖也笑了一下,只不過笑之後就更苦惱。
怎麼辦啊?
“要我說實在不行就讓硯川和佑哥上,雖然說不會跳,但是光靠臉也夠用了,我們上去是木雞你們就是帥雞。”
全班爆笑。
“滾啊,”周硯川笑著罵說這話的吳風,“什麼形容。”
玩笑歸玩笑,表演還是要表演。
最後商討出來的辦法是:“班裡沒參加表演的男生在今天下午上體育課的時候都跟著影片學一下,選一個跳的稍微還行的加進去。”
體育課是下午最後一節,一起上課的還有別的幾個班,溫玖找體育老師說明了一下情況。
老師原本的安排也是練習運動會專案,聽到溫玖說,就直接讓自由活動了。
他們選了一個東南角然後就開始了舞蹈學習。
剩下沒參加的十多個男生身子一個比一個硬,扭的像極了一群喪屍在做康復運動。。
“得了,完了,”吳風一臉生無可戀。
溫玖看的也是神情複雜。
“不行班長,這學不會,”新學的幾人也是接連投降不幹。
溫玖看了眼一直站在欄杆那裡的人,眼神示意:“你過來。”
周硯川搖頭。
她做了個生氣的表情。
周硯川無奈笑了一下,抬腳走了過來。
“你試試,”聽起來很公事公辦的語氣。
但是就是因為公事公辦才顯的特別。
因為溫玖和誰說話都是那種不冷不熱,很淡然的感覺,唯獨周硯川,冷的不行。
一看就是有什麼。
班裡學生都是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模樣。
而且還都是一臉期待。
何德何能能看到周硯川跳舞。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陳嶼起鬨:“跳啊。”
“滾。”
周硯川撓了一下頭,神情極其為難。
不過雖不情願,但還是跟著影片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