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就被那麼一群劫道的雜魚攪黃了,讓他禁不住有些緊張。如果說世界中樞真的萬能到能夠影響這個次元中事物的發展,來給他的命運製造阻礙,那指不定接下來還會有什麼等著自己。
越被逼到這種境地,蘇荊反而更覺得血脈沸騰。這種挑戰困難的無雙自信是他在之前那二十年人生中不斷催眠自己養成的性格習慣,相信著死去的她在冥冥中庇佑著自己,自己有著超越常人的能力,因為自己身上承載了本來由兩個人承載的命運,所以他孤身一個人,也要做到兩個人才能做到的出色!!
而就是在這種信念下,他那種激烈的性格不斷把自己逼進命運的死角,並一次又一次地靠著自己挖掘出的力量突破重圍——
“巴比倫人……老徐,我們今晚去VIP貴賓室玩幾手吧。”
“……”徐建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會兒,“我懂了,你的意思是VIP貴賓室裡更安全,可以避開條子的視線,而且我們要從賭場裡贏大錢,只有在貴賓室裡才不會引人懷疑,是吧?”
“…………我只是想體驗一把高帥富的感覺,去客串一把賭神而已。”蘇荊側頭回答,“你想到哪兒去了?”
“想體驗一把賭神的感覺?那咱們得先去找個洗浴城洗個澡,然後重新給你買一身衣服。”徐建峰哈哈大笑。
“正合我意。”
下午兩點,整個人煥然一新的蘇荊和徐建峰肩並肩走進了巴比倫人的大堂。之前幾天蘇荊那身休閒西裝在之前的打鬥中早就全是土灰,被他換完衣服後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先賺到貴賓室的入場券吧。”
賭場的監控室裡,電腦音箱中吱吱的提示聲響起,值班員把薯片袋子放到一邊,把電腦系統自動截下的監控照片放大了仔細檢視。
“這好像就是……前天晚上,系統提示籌碼流向不正常的那兩個人?”
另一個值班員戴上眼鏡看了兩眼,點點頭。
“就是這兩個人,那個長髮仔我很有印象。去叫陳先生吧。”
下午五點。
蘇荊面前的籌碼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山丘,百家樂的桌臺上,他和徐建峰各佔了一個位置。
荷官的表情一直保持著商業式的微笑。
六點。蘇荊看了看配牌器。
發的下一張,四點。
“嘖嘖嘖,運氣不佳。”蘇荊把五十萬的籌碼推了出去,“居然是最小的零……”
這時候,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條紋襯衫男子擠了進來,補了蘇荊右手邊的位置。
“認識一下吧,這位先生。”條紋襯衫扔了一個一百元的籌碼,“小姓陳,陳長青。長命百歲的長,青山綠水的青。”
蘇荊頭也不回地放下了一個金色的百萬元籌碼。
“甦醒的蘇,荊棘的荊。”
“是這樣的,蘇先生,有沒有興趣去我們的貴賓專用間賭兩把?”
“賭什麼?”
“蘇先生任選。”
“你是……?”
“巴比倫人當班經理,陳長青。”
“等晚飯後。”蘇荊攏回了兩個金色籌碼,“一定到。”
“那我就恭候蘇先生和徐先生兩位的大駕了。”陳長青把自己身前的兩枚百元籌碼放進衣袋,站起身離開,“七樓,明月廳。”
“來者不善啊……”徐建峰摸出煙來點上,“我們真的要去嗎?”
“對面都發了挑戰書,現在如果不去,豈不是意味著要低頭?”蘇荊把玩著指間的籌碼,“他的意思說得很清楚,如果我們不去,就要讓保安把我們請出去了。”
“呵呵……”徐建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巴比倫人這種大場子有什麼了不得,原來這裡的規矩也不過如此。”
“人家也不是傻子,我們這麼誇張的贏錢……”蘇荊一邊要牌一邊把籌碼堆成一個小圓柱,“開賭場,也不過就是為了錢。不會就這麼傻傻地讓我們把他們贏到傾家蕩產的。這個陳長青把我們叫去貴賓室,就是看看能不能把我們拿下來。他能拿下來,那我們贏的錢自然輸完。拿不下來,讓我們贏一把,算是送客。無論哪種結果,以後我們都不要想再踏進巴比倫人了。”
“這麼絕?”
“就是這麼絕。而且以後我們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家大賭場都會被重點監控。”
蘇荊把所有的籌碼點算一遍,然後攏進自己的口袋。
“七百一十萬。夠了。我們去找個餐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