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女兒大富大貴過上好日子了。可是琮表哥是男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做事總得有始有終。娘,別說琮表哥沒做那些壞事兒,就算真的做了,我也是信他的。”
一番話語,令周氏啞口無言。她見女兒一臉認真,便知她是真的長大了。
周氏微笑道:“是娘糊塗了。”
姜令菀搖搖頭,道:“娘不信琮表哥,也是正常的。”
衛國公府世代對皇家忠誠,如今承德帝獨寵慕貴妃,二皇子在朝中的威望隱隱有超過太子的勢頭,其中有不少朝臣已經是二皇子麾下之人。可不論二皇子如何的有威望,這衛國公府,一直都是效忠皇上,推崇皇室嫡出血統,支援太子的。皇后這邊,棄了陸琮。以陸琮這般有能耐的人,另覓新主最是尋常不過。陸琮入二皇子麾下,站在皇后的對面,更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而她身為陸琮的妻子,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她沒有那麼多野心和抱負,只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都好好的。說句真心話,若非太子的性子純良,還有薛崢這層關係在,她真的不想陸琮一直被皇后打壓。就算真的站在二皇子這邊,她也是絕對支援的。二皇子這人,雖然一肚子壞水,可自古能登上皇位的,有哪個是乾乾淨淨的一張白紙?比之太子,二皇子顯然更適合成為帝王。
可是,還有薛崢啊……
姜令菀慶幸自己沒有真正面臨這種兩難的抉擇。
見周氏還不放心,姜令菀便偎到周氏的懷裡,道:“娘,女兒知道娘擔心什麼。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和琮表哥在一起,女兒什麼事情都不怕。”
這段時間,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攏玉院的守衛森嚴了些。陸琮受傷之後,更是不願她獨自出門。
他這人就是這樣,自是受傷沒關係,卻見不得她有一丁點的閃失。
周氏抱著女兒,說完之後,便送女兒出門。
行至前院,姜令菀見一衣冠不整的男子手裡捧著一個酒罈子,喝得爛醉如泥,正在發酒瘋。
若非仔細辨別,她還真認不出那人竟是姜祿。
姜祿性子風流,可容貌隨了姜二爺,生得風流倜讜,可是一表人才的,眼下簡直跟個乞丐無異。
姜祿身後跟著嚴氏,嚴氏的面容有些憔悴。
嚴氏見姜祿又在喝酒,便上前阻止。
姜祿一把將人推開。
嚴氏到底是女流之輩,被姜祿這麼一推,不下不穩,跌倒在地,登時額間的翠鈿跌落,露出一抹嫣紅的硃砂痣。
身後跟著的丫鬟趕忙上前去扶。
嚴氏出身名門,平日裡最注重的便是儀態,如今卻顧不得這些,只上前搶姜祿手裡的酒罈子,哭嚷著讓他別喝了。
姜令菀和周氏靜靜站在長廊內。
姜令菀見狀,便看向周氏,問道:“娘,二哥怎麼了?”
前幾回來衛國公府,這姜祿還和以前一樣,好好的呢。她還記得上回她來的時候,因寵妾丹桂懷了身孕,這姜祿開心的跟什麼似的。
周氏本不想將這事兒告訴女兒,目下聽女兒問起,便說了實話:“上月丹桂出門,一直未歸,祿哥兒找不著人,兩宿未闔眼,之後……之後才在城郊一處破廟裡找到了丹桂。”
姜令菀一愣,翕了翕唇道:“丹桂她……”
說起丹桂,周氏也心疼這個孩子。可她要跟著姜祿,她也沒話說。畢竟這姜祿雖然花心,可對丹桂的確不錯。
周氏嘆息道:“抱回來的時候,早就嚥氣了,當時肚子裡還懷著祿哥兒的孩子,都六個月了……”
丹桂不過是姜祿的一個妾室,誰會這般大費周章的害她?丹桂得寵,這事兒她是知曉的,丹桂死了,那最應當懷疑的,便是嚴氏。可是……姜令菀看向嚴氏,見她對姜祿是真心的,而且她不是那種心思歹毒之人。
姜令菀心疼丹桂,心中滿是疑惑:“那事情查清楚了嗎?”
周氏搖了搖頭,道:“都說這丹桂是被賊人擄走的。搶了銀子還不夠,那群畜生,竟連個孕婦都不放過……祿哥兒抱回來的時候,我倒是瞧了一眼,好端端的臉,都被刮花了。”
姜令菀這才恍然。
怪不得姜祿會這般難受……
姜祿這人性子隨了姜二爺,一向都是按著自己的喜好來的,放蕩不羈。可姜二爺都有浪子回頭的時候,何況是他?丹桂容貌雖不是最拔尖兒的,可她性子安靜,有生得一顆玲瓏心竅,同一般唯唯諾諾的丫鬟截然不同,也難怪姜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