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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好吧,不說那些深奧的內容,打個比方:一個人從法國遷徙到美國曼哈頓,擔心那裡人生地不熟無法融入當地社會。怎麼辦?

方法是:他可以到自己所在教堂讓神父開一張介紹信,到曼哈頓定居後,把這封介紹信交給當地社群神父。而後神父會在每週做彌撒的聚會中,向社群居民介紹這位新來的信眾。要求眾人接納他併為他祈禱……這就是文藝復興時代喊出那句名言的大主教所說的:加入我們,處處有兄弟姐妹!

又譬如現在:一句福音書詞句頓時拉近了陳素笛與王成的關係。在王成譴責的目光下,陳素笛覺得自己無端懷疑一個信友。只是為了逃避責任,實在是無可饒恕!

等等——對方毫不忌諱的坦白說他們在尋找自己,期望與自己會談?……好吧,對方是誠實的,他們沒有隱瞞自己的企圖,他們找到了自己家門口,一不留神被自己撞了,錯全在自己!

陳素笛傳下眼簾低聲祈禱:“慈悲的天父啊,我在你面前承認我一切的罪,並且不隱藏我的邪惡。神啊,我將自己傾投於你的憐憫。求你潔淨和赦免我所有的罪……”

抬起頭來,陳素笛低聲講述自己所在黨的處境,以及如今自己的困境。他想對牧師懺悔一般低聲傾訴者自己的苦悶。等這一切嘮叨完,已經一小時過去了,陳素笛抬起眼瞼,坦白的說:“內憂外困啊,眼下我們就是一個分崩離潰的局面,坦白的說我不知道怎麼幫上你——其實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在跟我們劃清界限。”

王成點點頭,問:“船要沉了,誰都看得見——舵手在哪裡?”

陳素笛輕輕哼了一聲:“他藏起來了,我不知道他躲在那裡,最近幾天我都聯絡不上他。”

“大副在哪裡?”

王成繼續追問。

“副主席閣下在大選失敗後曾發出改革呼聲,但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實權,只是一個形象而已。他的呼籲嘛……更大的可能是:他想借助這股呼聲取而代之。”

“或者乞求老百姓的原諒,拖延船沉的時間……”

王成微笑著補充。

說實話,王成這次裝扮的相貌五大三粗的,一臉橫肉看起來很兇惡,偏偏他這幅形象說話嗓音卻輕柔細語的,有點催眠師說話的口吻——音調柔和,語氣堅定。每句話不是徵詢對方意見,是命令與催促。陳素笛被對方話裡蘊含的強大自信所征服,不自覺的點頭:“是呀,事到如今他們還想考矇騙來拖延時間……佐佐木君,你想做什麼?”

王成冷笑一聲,語氣變得森寒:“我恰好知道你們的舵手在做什麼,所以我希望跟你達成一個交易……在這個船沉時刻,你需要什麼?”

陳素笛脫口而出:“我是無罪的!”

王成嘴角撇了撇:“旁觀罪惡在身邊橫行……你並不無辜!”

陳素笛目光黯然一閃,問:“你能幫我做什麼?”

“我並不打算拯救世界”王成提醒:“我只想跟你做個交易。”

“你們是來報復的嗎?交易涉及到我們的黨魁——他做了什麼,讓你們如此仇恨?據我所知,上次交易,近藤家族的損失並不大。”

“我們不恨他”王成耐心解釋,說話腔調更趨柔和:“我們不是來報復的。我們也不是救世主!生意就是生意,上次我們與他完成了交易,願賭服輸,我們無話可說。而這次交易完全是另一次交易,我知道你遠離罪惡的方式是充耳不聞窗外事,不打聽不傳播不記憶,這次我希望你保持這個傳統。依然不去打聽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你們黨魁目前正在籌劃的事情,損害了我們的利益。為此我們必須阻止他。我無權審判你的道德觀念,我也不會拿正義,或者阻止罪惡、挽救祖國挽救黨等等藉口來誘騙你。這就是一次交易。你按我們吩咐的去做,別管為什麼,我們給你所需要的東西,就這麼簡單!”

陳素笛沉默片刻,低頭:“我真的想不出我能拿出什麼做交易。我想先聽聽……”……

一個小時後,茶室的推拉門開啟了,陳素笛面無表情地走出茶室,片刻過後。百合從茶室裡面的小門走出,這時候茶室內所有的推拉隔斷都開啟了。整間茶室成為一個廣闊的大廳,王成坐在大廳中央寂寞的喝著茶水。百合腳步無聲地走進王成身邊,挨著王成坐下,將頭依偎在王成懷裡,低聲問:“他答應了嗎?”

王成默默點點頭,百合又問:“行動什麼時候開始?”

“我們還有時間。”

王成摟了摟百合,輕描淡寫的說:“老鼠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