訥敏在一旁都哭了。
女人伸手攔住了男人,道:“不要壞了好事,現在白淨的姑娘才會賣的好價錢,那些有錢人就喜歡未破身的姑娘。”
男人一想,鬆開了手,指著落情道:“你給我老實點。”說著起身走到了門口。
女人也站起了身,走到男人的身邊,問男人:“要不要給她們點吃的?”
男人很煩躁地道:“讓她們吃飽了,跑了怎麼辦?好好把門鎖上,看緊她們,上次有一家有錢人要買幾個丫頭,我明天去問問。”男人走出屋子。
女人回頭看了她們一眼,便也退出了房間,落情睜開眼,聽到了鎖鏈的聲音,聽著腳步聲慢慢變遠才放下心來。訥敏早已哭花了眼睛,訥敏驚魂未定地看著落情,落情向訥敏靠近,給訥敏安定的眼神。訥敏靠著落情才漸漸止住了淚。
落情說不出話,她看著周圍,窗子和門被從外面上了鎖,她幾天沒吃東西,早已經沒有力氣,身體越發虛弱,又加上被捆住了手腳,她也無能為力。
斗轉星移。
日已臨。
落情和訥敏被女人給搖醒,落情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她們坐在大門的階梯上,她們仍是被綁住了手腳。落情看見,男人正和一個四十幾的婦人談論,具體討論些什麼,落情聽不到,她環視四周,女人守著她們,看來是為了防止她們逃跑,她發現她們坐在一戶富人家的大門階梯上。看來這裡不是妓院,落情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個穿著合身裁剪的旗袍戴著珍珠項鍊的闊太太走出,她隨意地瞥了落情和訥敏一眼,走到了中年婦人的面前,婦人對闊太太低下了頭,恭敬地叫道:“太太,這個人就來賣人的。”
“哦?”闊太太定眼認真打量了落情和訥敏,落情與她對上了眼,落情見她倒是年輕貌美,身材姣好,卻在她的眼裡找到了不屑於濃重的高傲。她略微地點點頭,轉向男人道:“這兩丫頭倒是人模人樣。是清白人家嗎?我可不想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進我們周家。”
“是,是。絕對是清白人家,周太太,她們倆是我的遠方親戚,要不是鄉下發大水,她們也不會來投靠我們家,要不是看在親戚的情面上,我也不敢把她們介紹給周家。”男人軟了語氣,討好地道。
“哼……”周太太一手擺弄著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她看著戒指,不屑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一番說詞。不過是騙來的丫頭。”男人被說穿,他有些心虛地低下頭,還是討好笑著。周太太放下手,走到了落情和訥敏的面前,訥敏睜開了眼,看到走進的周太太害怕地縮到了落情身邊。周太太在落情面前停住了腳,她伸手抬起了落情的下巴,落情已經全身無力,只能任著周太太抬起她的下巴,“你叫什麼名字?”落情看著她的眼,眼裡透著陰狠,她不語,沒有回答,周太太收回手,道:“是個啞巴?”
“不是,不是。會說話,四肢健全。”男人急忙地辯解。
“我沒問你。”周太太語氣裡綿裡帶針。男人不敢多嘴。
落情的眼沒有離開過周太太,心想與其被賣給妓院,還不如賣身為奴。許久她才開口:“我叫落情。”名字是爹孃親自賜予,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
“落情?”周太太點點頭,轉向訥敏,“你呢?”
訥敏害怕地先轉向落情,看了落情一眼,落情對訥敏點點頭,訥敏才細細地開口:“我叫訥敏。”
周太太轉身,對著婦人道:“就她們了。”說著她便抬起腳,踏上階梯,走回房裡。落情對她的視線從來都沒有斷絕過,如果賣身為奴是她的命運,她也只能欣然接受,她現在擁有不過就是落情這個名字。
周太太走進房子後,落情還是坐在階梯上,看著婦人和男人揹著她在小聲說著什麼,落情也知道,他們在商量價錢,似乎談妥之後,婦人轉身走進房子,男人朝落情和訥敏走來,替她們解了繩。落情下意識地站起身,睜大了眼睛看著男人,訥敏躲在了落情的背後,手緊緊抓著落情的手臂,男人動手要拉住落情,落情退避,男人還是拉住了落情的手臂,不耐煩點:“給我聽話點,如果賣不出去,我就把你賣到妓院裡,那裡更多男人想碰你。”
落情仍是掙扎,掙開了男人的手,“我自己會走。”語氣淡如水,她雙手託著訥敏的肩,轉身,她從上而下打量這間別墅,棕色的大門上雕花精細卻不過也只是一般雕花師出手,怎麼能抵得過索府正門的雕花,那上面的花紋紆迴婉轉,粗細分離,乃都為前朝御用師傅之手雕刻。想至此,落情低下了頭,不急不緩地走進這個房子,可能是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