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查出點眉目沒有?”
馮懷眉梢一挑,眼角里蘊含放縱,“小丫頭,你說呢?”
她這個年紀,在這會怎麼看都輪不到小丫頭這三個字了,也就馮懷會這麼叫她。她不怕反而嬌笑兩聲,“馮哥哥不說,我也不知道。”
馮懷整個身往後一仰,“小丫頭片子,翅膀都還沒長全呢,就知道嘴硬了!回去吧,你別擔心,有個訊息,我會告訴你的。”
寶馨等的就是這話,她福了福身,“有馮哥哥這話,我就放心了。”
“回去吧。”
寶馨乖乖的去了,他目送寶馨離去,直到門關上,那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外,他才垂下眼。
不一會兒曹如意回來,“馮爺爺,徐姑姑已經派人護送回去了,光天化日之下,量那些宵小不敢亂來。”
馮懷點頭,他端過手邊的茶喝了一口,目光沉沉。
“準備一下,我待會進宮去。”
曹如意大為不解,“馮爺爺,這大過年的,你前幾天都在宮裡頭,好不容易得了個空閒能喘喘氣……”話語還沒說話,馮懷斜睨一眼,叫他閉了嘴。
“再歇會氣,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他把手裡的茶碗一擱,“咱們伺候皇上的,該知道件事兒,只有把萬歲爺伺候舒服了,咱們這些個人才有前途。現在進宮去,算的了甚麼?”
曹如意聽不明白裡頭的意思,不過還是連連躬腰,一溜煙的去給他準備進宮的衣裳等物。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已經收拾妥當,直接上馬出門。今個來拜訪的人委實不少,其中還有許多二三品大員,這等人,他寒暄兩句,就算是給了天大的臉面了。丟下叫下頭人說兩句不宜見客就可以了。
已經過了立春,可是京城卻還是寒九的天。寒冷如刀的風颳在臉上,要把皮肉都給割下一層。
他已經有三天沒有見著皇帝了,這也不算什麼。西廠的事兒繁多,他已經出了御馬監,辦事兒都在靈濟宮,有時候真的忙起來,未必能日日入宮給皇帝請安,有時候隔那麼三兩天才見一回。
這幾日,大年的前幾天他都在宮裡,伺候宣和帝。但是初三之後,他就沒見著人了,就算去了,也是太監們不鹹不淡的說一句皇上知道了讓他退下。
這也不是沒有過,但大皇子也跟著一塊不見蹤影,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太過巧合的事,其中一定有貓膩。
入了宮門,對了牙牌。對牙牌的錦衣校尉對他畢恭畢敬,拿去的牙牌都是捧在手心奉上。
到了乾清宮,他讓太監稟報,不一會兒,負責傳話的太監就來了,“馮廠公,今個皇爺誰也不見。”
馮懷特意挑了個人不多的時候,今個原本就冷,除非是必要的差事,誰也不會在這個天裡,頂著個刀子似得風挨凍。
“皇爺……”馮懷沒繼續說下去,只是微笑,“奴婢幾次向皇爺請安,皇爺都沒有見奴婢,是不是奴婢哪兒做錯了,得了皇爺厭煩?”
真得了厭煩的,可不會是這樣子。直接就打下去了。那邊的太監也笑的含糊,“馮爺爺彆著急,皇爺平常最注重您的,怎麼可能厭了您呢。這段日子,皇爺或許心情有些不好,沒見著宣哪位娘娘伺候,就連那個一向得寵的姚真人,也不知道哪句惹得皇爺大怒,大過年的,都給下了大獄。”
太監能透露的也只有這些,說完了,眼巴巴的瞧著馮懷。
馮懷頷首,“原來這樣。”他抬眼瞧著面前太監,“我以前在御馬監還有幾個老相識,估摸著他們也該提拔上來了,留下來的缺兒怎麼著都該有人補上。”
話語點到為止,最是恰當。
說完,那邊已經響起了拍掌聲,太監之間傳訊,不興大聲呼喝,而是擊掌為號。馮懷曾經在乾清宮伺候過幾年,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馮爺爺。”
馮懷點頭,“我去避避。”
太后的鳳輿在寒風中格外醒目,偌大的鳳輿由二十個小太監輪流抬換,鳳輿上流蘇在凜冽的風中搖晃,明黃的色彩在晦暗的天色上,越發鮮明。
鳳輿停了下來,張太后下了輿,直接叫女官們引著往乾清宮的寢殿裡走。因為過年,乾清宮的燈籠都換上了喜慶的大紅,宮女們手持大紅的燈籠在前引路。張太后面沉如水,明明節慶的光景,卻從她臉上瞧不到半點的喜慶。
到了寢殿裡,張太后徑直到裡間,瞧了瞧躺在床上的宣和帝。乾清宮的地龍燒的旺,暖意如春,張太后坐下來,瞧見宣和帝額頭上隱約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