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意,讓她舒服的一頭倒在床上。這屋子只有她一個人住, 也不用擔心有人說她。她沒個樣兒躺在那兒,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她昨夜因為這傷,一夜都沒有睡好, 疼痛緩解之後, 睡意馬上洶湧而來。
寶馨扛不住, 今早上叫人讓方英在朱承治那裡請假。沒差事在身,她遵循內心的召喚,直接給睡死了過去。
朱承治穿好衣服,用了早膳。那邊惠妃打發人過來問,昨夜皇子寢宮這兒又沒有任何異常。
昨夜裡頭,宮女們住的地兒似有賊人傳入,那個賊人說是渾身上下灰不溜秋的。瞧著像一隻大貓蜷在琉璃瓦上。
雖然還沒有鬧到主子們住的地方,但下頭人也不敢隱瞞不報。惠妃知道後,第一個緊張的就是寶貝兒子。早早叫人過來問。
“我這兒沒有任何異樣,叫娘娘安心。”朱承治對下頭的太監道,惠妃派來的太監走了之後,朱承治轉頭看方英,“昨夜怎麼沒有人報我?”
方英呵腰道,“昨夜出這事兒的時候,已經夜深了。殿下已經睡熟了,奴婢們哪裡敢驚擾殿下呢!再說了,那會兒有人去查探,一時半會的也不敢驚擾殿下和娘娘。”
這話裡裡外外都是為主子著想,朱承治根本沒有聽到心裡去。
“寶姐姐身體不適,就讓她休息兩日,待會叫人給寶姐姐送藥去。”朱承治說完,起身到外頭準備去上學。
方英躬身應了,叫人去辦。
朱承治在書房裡頭和那些個侍講官們依然是和以前一樣,他已經知道這些人裡頭有人向宣和帝出賣了自己,哪怕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可是心裡已經存了隔閡,哪裡還能像以前一樣。
僅次於父子的師生之情,也不能相信了。他持著書卷,心下五味雜陳。面上還不能叫人看出端倪來。
“殿下可知最近黃河氾濫,河南等地受災甚重,河道……”一個侍講官壓低了聲音。
朱承治放下手裡的書卷,瞧見面前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