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治說熱,叫寶馨把帳子撩開。床前的帳子是紗帷子,四面透風。房裡還放著一座冰山,涼颼颼的,根本不可能熱。他這麼說了,寶馨還是聽令行事。
才把帳子給扯開,朱承治的手握住她的腕子,一個勁兒就把人給扯到帳子裡頭來。她連驚呼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都落到褥子上了。
帷子重新落下,上頭的紋路渡了光,露出千嬌百媚來。
“慪氣這麼多天,也該翻篇了吧?”朱承治低頭在她耳邊說話,他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中單,江蘇那邊進貢來的緞子,特別的薄,貼在身上,幾乎和沒穿差不多。她被他整個人壓著,男人氣息鋪天蓋地的罩過來,叫她無處可逃。
那和女人完全不一樣的陽剛氣息,逼得她一個勁的往褥子裡頭躲。朱承治卻整個都壓下來。她驚惶失措的去推,掌心壓在他胸膛上,又清晰無比的感覺到手掌下那堅實絕不瘦弱的肌肉。
她給朱承治洗過澡,渾身上下哪怕他那個茶壺她就見過。不過那僅僅限於小時候,滿了十歲,他就不讓她伺候沐浴了,都是叫太監來照顧。這麼多年下來,驚覺他已經不是舊時模樣。
朱承治在群臣和宣和帝面前,都是一派溫潤樣兒。但是騎射從來沒有放下。格外喜歡馬上馳騁,馬場的那些個馬都被他騎了個遍,長年累月打下的好基礎,他沒有半點紈絝子弟的瘦弱或者是痴肥樣兒,相反,渾身精瘦,蜂腰窄臀。
這模樣已經頂頂了不起了。不少和他同年歲的貴家少年,這會看上去還是隻弱雞,他卻已經有了男人體格的模樣了。
寶馨這會感受的特別真實,她整個人就往褥子下頭墜,身上貼著個人,手掌有意無意的貼在他腰身上,兩手一攏就知尺寸。
他故意腰身沉了沉,她兩條腿併攏,也不妨礙他使壞,“我上回不過只是提了提,你倒是氣了那麼久,差事不來當。全讓一群臭男人在我面前晃。”
寶馨見他是打定主意了,自己乾脆破罈子破摔,整個人往那兒一躺,白眼都翻出來,“方英幾個算不上男人,而且殿下也叫這群臭男人給伺候好幾年了。”
這話不叫朱承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