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落川庭上”五星級酒店負責人,與本月中送一段姓男子抵駱氏主宅。八卦雜誌挖不出更多的東西,只寫了個標題,下附一張模糊處理過的照片。
駱久思於一天夜裡抵達國內,看了眼段亦微安靜的睡顏,吹吹他額髮,輕聲說:“等我回來。”然後乘私人飛機回了H國。
一走就是兩年多。
段亦微無故缺勤一週,他的實習公司也沒什麼表示,直到第一學期結束,給了很高的評價,其中沒人做動作,因為亦微自己太拼,不拿自己當人什麼都搶著幹。原本他長得小,公司老人都不捨得使喚他,他什麼都不說,養好身體回來第一天那氣勢就很不一樣,自請下放去了家三星級酒店當前臺,做得很好,但是公司留他的時候他沒有接受,第二學期開學,在學校壓了論文,申請延遲答辯,去了一個小山村支教。
亦微的英語一直學得很好,數學後幾年被久思帶帶,已經很好了,教教這幫小朋友其實很夠。
村裡給分配的是一間平房,燈泡發出的光是昏黃色的,平頂是水泥的,可是四壁是黃泥,亦微可能不知道上頭的水泥只是虛虛塗了一層,為了給來這的老師多些安全感。平房可以看出來是專門為老師準備的,因為離學堂很近,但是周圍卻沒有其他人住。
簡陋的學堂建在上圌滬,看最近的人家也只是模糊的虛影,膽小的亦微一來就有點抖,但是想到自己已經……想躲起來,與世隔絕,這樣就誰都不知道了。
過年的時候,章宛筠看他從浴圌室出來就通紅的眼睛,捏捏他臉:“不是說好,不哭了嗎!”
亦微像被嚇到一樣,使勁擦眼睛:“沒,沒有。”眼神躲躲閃閃的,拿著章宛筠給送過來的牛奶就灌,嗆得直吐奶,拿手背擦嘴,磨蹭著不看自己媽媽,藏起來的雙圌腿抖得停不住。
章宛筠回頭就找段閒知商量去了。
說要不偷偷送這孩子去趟H國。
段閒知算算時間,敲定全家人往H國自助遊一次。
第二天一早就拉著迷迷糊糊失魂落魄的亦微上了飛機。乘飛機的時候還在發呆,看著窗外的雲,伸手要摸,觸到實物隔斷,張了張嘴,眼睛低了低,透過窗子往下看,嚇得一抖。章宛筠以為他冷,要了條毯子給
他兜住,亦微藏裡面,露一雙眼睛,把在服務隔壁一戴墨鏡外國帥哥空姐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差點沒潑了那外國帥哥一身,帥哥皺皺眉,越過空姐的視線看很可愛的亦微,愣了愣。
空姐很體貼地問:“先生,需要喝點什麼嗎?”
亦微搖搖頭。空姐失望地走了。
那帥哥下機以後跟亦微他們一個目的地,章宛筠查了資料,然後根據駱氏主網諮詢提供的資料,找到駱久思目前工作學習的地方,在附近辦理入住。
駱久思創的公司正到中間瓶頸階段,沒日沒夜的忙碌,穿不習慣的西裝革履現在變成了保護罩,鋒利卻又氣度儼然,坐在辦公桌後面隱隱一種百川歸海的感覺。
亦微看見滿街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才知道自己到什麼地方了。
駱久思就是去了國外……,什麼,什……臉色慘白,額角冒汗,手腳發抖,亦微抓住他媽媽衣服,搖搖欲墜,說不出話。段閒知和章宛筠的英語都不是很溜,所以下機以後稍微侷促,沒注意到亦微神色,被拉著衣服了也以為他是情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招聘會,1000米什麼的……哎,45°仰角蛋蛋的憂傷
☆、豎中指
到賓館,段亦微跟水裡撈出來似的,全身都是汗,嘴唇泛白,章宛筠以為他水土不服,更加快了帶他去見駱久思的速度。
所以當天下午,神色慌張,臉色煞白的段亦微站在了駱久思的辦公樓下。
隔著沒拉上的百葉窗,段亦微看見高大的駱久思被一個陌生女人抱住,旁邊站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墨鏡下一雙幽深的眼睛看著外面的自己。
然後段亦微抖得更厲害了,跑開的時候撞了一地的檔案。所以也沒有看見駱久思推開那女人大力的動作。
“這個傢伙是誰?不知道辦公樓不準亂跑嗎?”
“誰知道呢,檢查一下少了什麼沒?”
“對,我看看,上次……”壓低聲音:“被,嗯,你知道嗎?關於安室的那個案子。”
“知道,也沒說不準討論,你這麼小聲做什麼,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也對。”
被撞散東西的職員稍稍交流了下,分開走往不同的工作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