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做事，抱歉。

陸先生：

好吧，就算是這樣，那給我設計個模式出來可以吧，否則我會投訴維權的。

熊兮和把敲好的字退格，修長乾淨的手指輕擊鍵盤：

對不起陸先生，今天之後我就要離開這家公司了，而且……您之前是透過了我提上去的母版的，現在已經無法修改了。

陸先生：

你是設計不出來了吧？今天不給我做出來，我一定會投訴你。

熊兮和排了串號碼給他。

陸先生：

這是什麼？

熊兮和：

公司投訴電話。

陸先生：

……

陸先生：

對不起，我態度不好，但是我也要吃飯的，我上面也有人的，這個案子拖了這麼多天，最後損失都是我擔的，你可憐可憐我啊？只是加個動畫。

熊兮和這時候已經開了自動回覆了，沒關掉，回：

動畫太多會加過載容負擔。

陸先生這邊突然就激動了起來：

我們這是大型網站，負擔得起，你想這麼多幹嘛，當自己我們陸氏的大少爺？讓叫動畫就加，咯子老槍話真多。

熊兮和小時候自閉，但是現在已經完全好了，雖然有點淡定冷漠，但是在網路上，他可不這樣。被罵了是個人都會嗆火。

熊兮和：

拖五個月拖拖拖，我在這家公司幹了多久，你就拖了多久。

熊兮和：

知道我為什麼辭職嗎？抽象化看得腦殘，錄入資料的表格都是波線。要看醫生，看醫生，看醫生你知道嗎？

熊兮和：

抽象化，你以為你是梵高畢加索？抽象化！

熊兮和：

不懂就不要說出來。看看看，你不要新東西，別來找我，光抄抄其他網站不就好了。

熊兮和：

電話也給你了，這個案子我不會再接了，就這樣吧。

從

外面回來的陸澱，看了眼愣登著看螢幕的助理，又看了眼被放成最大的螢幕，挑挑眉，示意驚到的助理讓開。把上面的留言又看了一遍，挽挽袖子敲擊鍵盤，不緊的西裝外套滑下來阻了他手，乾脆脫了下來。

陸先生：

小熊，不要激動。

熊兮和正在看聊天記錄，總覺得今天的陸先生很奇怪，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回過頭就看見那句“小熊”，臉黑了黑。

敲：

你們不是一個人？

陸先生：

不是，被助理登了。

熊兮和：

那今天一整天都是他？

陸先生：

嗯。

熊兮和：

哦。

然後電話就響了，接起來：“您好，這裡是大宇科技，您需要什麼樣的服務？”

陸澱在那頭笑了笑：“小熊~”

熊兮和掛了電話。

陸澱是在“歸夜”認識熊兮和的，那個時候他大四剛畢業。

後來找他做網頁，不如說是要泡他，五個月只做一個網頁，大宇科技的禿頂老闆笑得見牙不見眼，這五個月的工資幾乎就是陸澱自費的。因為熊兮和除了在網上和他討論那個網站，什麼都不讓他有時間幹，聊天記錄刷了9000多頁。

不過這是陸澱第一次打電話給熊兮和，重新撥過去，熊兮和不接，發簡訊：來我公司吧，求你了，嗯？

會跟著駱久思他們去“歸夜”是因為不死心的關溪。

關溪一臉思索盯著在衛生間淘衣服的熊兮和，挪了一小步，臉上換成奸笑樣，掐他腰，惹得熊兮和把剛擰完的衣服抖進水盆，回頭涼颼颼地看他：“幹嘛，剛才就一直盯著我？”

關溪湊近些：“偷偷小聲地告訴我，其實你是吧？”

熊兮和聽懂了但不想理他，轉身把衣服提上來，故意拿出外面擰水，澆了關溪一身。

關溪笑呵呵，還彎彎露在涼拖外面的腳趾頭，拍拍他肩膀：“我也是啊，大家都是啊，有什麼好在意的。”

熊兮和看他一眼：“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湊近關溪，吹了口氣：“你說呢？”

關溪抖了抖，推開他：“你……也沒什麼，就今晚陪我去個地方。”手摸後脖子不看熊兮和，耳朵通紅通紅的。

熊兮和揚著下巴“哦”一聲拿著水盆出去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