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就假設她是由衷的。
“她肯定不幹,你別給她留著,她一口回絕你,不讓你難堪?這可不象在家裡,你想留在那裡,她往出推你,就當成個玩笑了。這是開不得玩笑的。”
我知道,剛才嚴律己往出打了一個電話,就是叫來辦手續的人,可能一會兒就能定下來,這才能堵住別人想來的道兒。
嚴哈哈笑,又重重地拍了兩下我的肩膀,“小子,這可是你說的,哪天要後悔了,可別怪我。”
“沒事兒,你整吧,就定花相容吧。”
“哈,市委二人常委?!這不符合組織法,怎麼也應該是奇數,不應該是個偶數,兩個常委的意見要不一致,還沒法表決呢。”
嚴律己說的這一套,我似懂非懂,雲裡霧中的。
“你拉著你的兩個妹妹走吧,沒事多往你二媽家跑跑,你屁股底下坐著四個輪子,辦事方便,幫著她跑跑。要是感到你二媽沒錢了,對我說。這些年那些經我手提拔起來的科長也供我幾吊子,手裡也攢點兒。”
“我爸真一個子兒沒給你嗎?”
“沒有!就他,一個子兒沒給過,我要說謊,前會兒在你二媽的陽臺上,他不得嗶裡叭啦地跟我犟啊——你說,遺像能說話,你看他嘴動了沒有?”
我笑了,“嘴不動,怎麼能說話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