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軟心腸的人,但此刻,我卻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瞅著吳立群老婆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嘆了一口氣說,嫂子,吳老哥的傷勢並不嚴重,你放心好了。
我這一開口,她才反應了過來,隨即猛的一回頭,乍一看後排座位上坐了一個人,下意識的張口便要叫喊。我頓時嚇了一跳,生怕他一喊,就此驚動了那兩個盯梢的人,於是搶在她前頭說,別喊,我是周彬。
周彬是誰,她自然清楚的很。她一聽是我,立馬伸手捂住嘴巴。隨即,將腦袋湊到了我的跟前,當她看清楚了我的長相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隨之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
但她眼中的疑惑並沒有因此而打消,我估摸著她心裡肯定在想我的出現跟吳立群的受傷有沒有關係。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非常的準確,吳立群的老婆接著便問,周先生,我們家老吳前不久跟我通電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功夫就受傷了呢?怎麼弄的?
這話問的就有水平了,不問傷勢,只問緣由,很明顯是對我的出現產生了極大的懷疑。好在這個問題,我曾經跟吳立群商討過,所以,面對她的詢問,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回答說,車碰的。
車碰的這三個字一說出來,我心中有些慚愧。其實按照我的本意,我想告訴她事情的整個經過,因為吳立群自斷一臂,配合我的行動,讓我愧疚萬分,他老婆應該有知情權。
但吳立群卻說這事不能告訴他老婆,免得出了什麼么蛾子,畢竟殺人這種事情是要掉腦袋的,萬一她一個婦道人家哪天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大家都得完完。
吳立群的老婆看我跟他侄子一個腔調,也就沒再沒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轉而問起了吳立群的傷勢。
憑心而論,吳立群的傷勢我不願意多講,因為每講一次,我心中的愧疚就多上一分。但,面對他老婆的詢問,我又不能不說,當下,只能硬著頭皮,將我從吳立群侄子那裡聽到的情況說了一下。
這說著,說著,車就到了醫院。我正愁著如何找個藉口,不下車,吳立群的侄子,已是幫我想好了退路,他說,周先生,這外面風大,挺冷的,您的身體又受了傷,就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