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兩個青衣男子,一上來便東張西望,其中一個更是伸手扯住了一個侍應,問道:“你們這裡可來了以為賀公子?”
赫連扶蘇聽在耳中,輕輕咳了一聲。
兩名青衣男子放開侍應,快步走了進來,本來要說什麼,一眼看到了周淺,倒不好再說。
赫連扶蘇一挑眉:“出什麼事了?”這是他派在漱石別業暗中保護慕清妍的人,沒有必要,他們是不該離開漱石別業的。
一個青衣男子附在赫連扶蘇耳邊低語數句,赫連扶蘇眉頭一皺,怒氣微生:“你們先回去,我馬上就到!”
兩名青衣男子躬身一禮轉身離去。
赫連扶蘇站起來對周淺道:“明玉,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
周淺立刻站了起來,道:“出什麼事了?可有需要小妹幫忙之處?”
赫連扶蘇想了想,點頭道:“也好,這便麻煩你了。”
周淺輕輕一笑,重新戴上紗帽跟著赫連扶蘇出了玲瓏閣。
一個青衣男子手中拈著一根白玉簪,微笑看著他們匆匆而去的背影,輕聲吩咐夥計:“把這個包起來,稍後客人還會過來取的。”
赫連扶蘇和周淺匆匆而行,很快到了漱石別業。
別業外,七名東宮幕僚一見赫連扶蘇便憤憤然過來,行禮之後道:“太子,這些人太也猖狂了!竟敢攪鬧太子別業,險些傷了顏姑娘!顏姑娘雖是女流之輩,卻有經天緯地之才,若是有所損傷,豈不令人扼腕!”
赫連扶蘇聽這幾位東宮最桀驁的才子都對慕清妍交口稱讚卻來不及欣喜,目光慌亂地在人群中搜尋,終於看到一隅給霜姿包紮受傷手臂的慕清妍,見她面容平靜身上衣衫完好,這才放下心來,也不急著過去看,只問當值的護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淺善解人意地道:“殿下這裡有要事,周淺去照顧傷者。”說著斂衽為禮,對那幾位幕僚也禮貌的點點頭,這才帶著婢女到慕清妍那邊幫忙。
赫連扶蘇眼睛望著漱石別業內部,那裡火光升騰,雖然已經調了兵馬司的三百官兵過來一同協同滅火,火勢還是不見轉小。好好一座莊園就此毀於一旦。
他的臉和心一同陰沉下來,火勢如此之大,說明這一場大火是蓄謀已久的。那麼,縱火之人是針對他還是針對慕清妍?若是針對慕清妍,那麼,那人也太過手眼通天了!
這一場火不止來得突然,火勢極大,而且,煙氣有毒。
當時慕清妍正與七位才子論詩辯文,幾個回合下來,已經令七位才子折服,這才談論起濟世安民之道,別院裡便突然起了火,火頭不止一個,一旦火起勢不可擋,霜姿雪致為了救她和七位才子,非但都受了燒傷,而且吸入了過量毒煙,暫時昏迷。若不是赫連扶蘇安排的暗衛來得及時,只怕這十個人誰都逃不出火場。
慕清妍一邊給霜姿雪致處理外傷一邊說了藥方,自然有暗衛去抓藥。
周淺過來的時候,霜姿雪致的外傷已經處理乾淨了。
周淺不顧地上髒汙,蹲身下去,柔聲道:“這位姐姐,需要幫忙嗎?”
慕清妍頭也不抬,淡淡答道:“不用,謝謝。”
周淺微笑:“敝府有上好的燒傷燙傷藥,這便差人去取,這兩位姑娘正值妙齡,若是留下什麼傷疤可怎麼好?”
慕清妍聽著這個聲音言辭懇切,但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味,便抬起頭來,淡淡掃了一眼。
隨即垂下眼瞼:“多謝美意。”
“這是應當的,姐姐是太子表哥的座上賓,周淺禮遇一些也是應當的。”
不多時,慕清妍派出去抓藥的人回來,趕緊著人去煎藥。
這裡藥還沒有煎好,周淺派回去取藥的婢女已經回來了,周淺親自拿著藥膏,拔下婢女頭上的銀簪,當著慕清妍的面試了試,微笑道:“姐姐,你看,無毒的。”
慕清妍平靜的接過藥膏,平靜的道謝:“不敢勞動郡主,還是民女自己來吧。”因為嗆了煙,她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到似乎比平日多了幾分慵懶的風情。
周淺也不勉強,一笑,將藥膏遞了過去,低垂的眼眸閃過一絲嫉妒。
霜姿雪致內功有成,只不過昏迷了片刻便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便晃著沒有焦距的眼珠四處尋找慕清妍,當看到慕清妍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轉臉看到了周淺,立刻警惕的睜大了眼睛。
慕清妍安撫性的拍了拍兩個人的肩頭,微微搖頭。
“姑娘是顏姑娘?”周淺試探著問,“聽說,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