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煜……秋言煜你打我!”捂著臉,靈夜哭得更兇了,“你居然為了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女人打我?你知道嗎?這所謂的盼秋郡主在苑城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然後這女人招蜂引蝶,她有什麼好的?”
“靈夜,你真是太放肆了!”秋言煜一掌劈了下去,手掌吸在靈夜的腦門上,只見一團白煙從靈夜的頭上冒起,而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拼命掙扎著。
“你在做什麼?”雲盼秋回頭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並沒有阻止,“你是在廢她武功麼?這樣也好,總之別讓她死了,殺人是觸犯刑律的。”
呵呵……
雲盼秋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能忍耐,患者家屬打她的時候,她忍忍就過去了,為什麼到了現在靈夜其實並沒有直接傷害到她,她會如此冷眼看著她被廢掉武功呢?
已經不想去想理由了,雲盼秋冷漠地轉過身去,“我去前面等你,我不認識路。”
“啪!”秋言煜一掌打下,靈夜痛得昏倒了過去,而秋言煜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她留下,直接追上了雲盼秋!
“盼秋,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曾經對你做了這麼可怕的事情。”自責已經不足以形容秋言煜現在的心情,那烏黑的眉毛皺了又皺,努力想著辦法想要逗雲盼秋開心,“盼秋,這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派她去追你的!”
“我有一個問題,我想聽實話。”雲盼秋這突然的回頭,讓秋言煜根本剎不住自己的腳步,撞到了她的身上……
“剛才,你是不是看到卿櫟了?我想你既然一直去霜霧峰,應該認識他才是。”雲盼秋輕輕地一推,秋言煜還沒碰到她就被她定住了身子。
“我……”秋言煜低下頭去,緊緊咬著下唇,隔了許久才吐出這一個字,“是。”
“果然。”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雲盼秋那剪水雙瞳之中,深得讓人看不到底,“他好麼?”
“盼秋……”秋言煜只覺得,雲盼秋提起顏卿櫟的時候,表情太過鎮定了,鎮定得讓他感到了一絲的恐慌。
總覺得現在的盼秋……沒有心了……只是一具空殼,冷冷地對待這外面的一切,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了一樣。
“他不是很好,我見他的時候,他的頭髮全白了。”垂下了他妖媚的眸子,說到顏卿櫟那一頭白髮,秋言煜也只覺得很怪異。
“白髮……”雲盼秋愣住了,本以為一夜白頭這種只是故事中虛構的,沒想到卻真的發生了。
是因為自己……對他說了那麼狠得拒絕的話麼……
那本來失去了靈魂的空殼,卻感受到一陣接著一陣的猛烈心痛,自責,內疚,後悔……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她站在原地,那小小的身子卻不停地顫抖著。
“盼秋……”秋言煜站到她的旁邊,想要做些什麼,可手停在空中,就定住了……
只因雲盼秋的話……
“呵呵,我找到我人生的第一個目標了,我愧對了卿櫟,所以我至少要幫他恢復他的髮色。還好柳慕珩在這裡,有了送藥的人。”
她的聲音,依舊那般空靈,那紅潤的雙唇幾乎沒有見張開,只覺得這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那樣。
秋言煜覺得,提起顏卿櫟的時候,她的靈魂只是回來了一小會,然後又一次離開了。
……
回到院子之中,柳慕珩還躺在床上不醒人事,雲盼秋癟癟嘴,看向秋言煜,“這迷藥怎麼可能如此強勁呢,他到現在還沒醒。”
摸了摸柳慕珩的脈象,只覺得他並沒有什麼異常,轉向秋言煜說,“我是沒摸出什麼問題來,你來看看吧!”
雲盼秋說話,秋言煜自然不敢不從,他急忙走了過來,摸著柳慕珩的脈搏。
就在這時,柳慕珩突然星眸睜開,眼疾手快重重打到了秋言煜的脖頸。
那頎長的身子馬上倒了下去,看得雲盼秋一愣。
“又被抓回來了?”柳慕珩開口就是這樣一問,那俊美如星辰的眸子之中,流露著淡淡的關切之意。
“不是,幹嘛這樣問?”雲盼秋的雙眼在秋言煜和柳慕珩二人之間掃來掃去,對這突發狀況有些茫然。
“帶你走啊!你難道要在這裡被他折磨了,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秋言煜了,簡直就是個瘋子。”想到他剛才在院子裡大喊大叫,柳慕珩心有餘悸,上下起伏的鼻翼在表面他無比的擔心,“你是不知道,他剛才說要給你下什麼蠱,要把你一輩子拴在他身邊,我都聽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