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抽痛。他抬起手將早早的耳機取下來,“別戴這個了,醫生說了,戴著這個不好,我沒收了,會影響你康復。”
早早伸手攔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好,你幫我收著吧!它放在我這裡,我總是想著要用,聽不見也好,聽不見心裡會更安靜。”
“嗯。”
龍騰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二天,龍騰準備動身離開。
早早去了門口送他,“小龍,自己小心。”
“好。”
龍騰點頭答應,想起她沒戴耳機,忙拉起她的手,小心比劃著,“照顧好自己,把病養好。”
出發在即,龍騰從臺階上下去。卻突然眉目一聳,轉身飛撲向早早,“小心!”
早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已被龍騰抱在懷裡,壓倒在地,腦袋還被他的掌心穩穩托住。幸而聽不見、也看不見,並不覺得很害怕。只是抓緊龍騰的胳膊,反覆問著。
“怎麼了?怎麼了?”
龍騰濃眉緊蹙,並不回答。
早早雙手四下胡亂摩挲,無意間夠到了龍騰的肩膀,掌心立即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這是?”
早早驚異,把掌心湊到鼻子下面,血腥味彌散開,她這才嚇了一跳,“你受傷了?”
龍騰沉默不語,只是將早早扶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
早早秀眉緊蹙,口氣焦急,“在這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是誰啊?”
龍騰臉色陰沉,竟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二爺,您快進去吧!”
手下在一旁勸解著,“您受傷的訊息相信一會兒就會傳到裡面了。”
龍騰握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龍勝!父親!不,我今天一定要離開!”
“去哪兒啊!”
身後,傳來龍澄的聲音。
龍騰驀地的回頭看著父親,“父親,您……您怎麼可以縱容大哥?”
“哼。”
龍澄輕笑,“縱容?我只是什麼都沒做而已。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要走嗎?你要走也可以,不過,她的安全就沒有辦法保障了——”
說著,一指早早。
“父親!”
龍騰焦躁的皺眉,“不能這樣!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很好。”
龍澄笑容一收,“那你想好了,是要趕去長穗呢?還是留下來護著她?你要知道一件事,她如果不為你所有,那麼對我來說,她就是隨時可以捨棄的!”
話音剛落,身後站著的人立即將槍口對準了早早。
“父親!”
龍騰慌忙拉過早早,將其護在身後,“您想做什麼?她怎麼說,也是宣司令府的四小姐!”
“哼!”
龍澄冷笑,絲毫不以為,“四小姐?這件事,我和宣梟心照不宣罷了!我給他幾分薄面,沒有動這丫頭,若是撕破臉,你覺得宣梟能理直氣壯嗎?”
父子倆對峙著,一時情勢緊張。
“小龍。”
早早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擔心龍騰肩上的傷,“你受傷了,還是回去吧!還有別的事嗎?我雖然想要雋邦早點回來,可是也不能看著你這樣去。”
龍騰只好安撫的握住她的手,神情糾結。
“小龍?”
龍澄倒是笑了,“呵呵,看起來,宣四小姐並不討厭你啊!龍騰,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聰明人不會放過的。”
說完,帶著人往裡走了。
龍騰捂著肩膀,現在他連進退兩難都算不上了。
從他帶早早回來開始,其實早早就已經是被父親變相軟禁在內院了。他的父親和兄長,他是最瞭解不過,論起兇狠和冷酷,絕對是不相伯仲!把早早一個人留在這裡,他怎麼能放心?
“小龍?”
早早抬手摸索著,拉住龍騰的胳膊,“怎麼一直站在這裡?你大哥來了嗎?是他傷的你嗎?”
龍騰長嘆口氣,在早早掌心比劃著,“我沒事,對不起,不能去幫雋邦。”
“哎。”
早早輕嘆著,無奈的搖搖頭,“沒關係,我相信雋邦,他自己能行的……無論多危險、多困難,他都能化險為夷、突出重圍!”
‘嘭’!
“啊——”
綠葉的掩映中,梁雋邦吃痛,左手猛的收回,鮮血已從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