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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合,井水……”連搖幾下頭,“井水就得沉上一夜,取了上層浮水用。”

蔡如嬌聽不太懂,插言問道:“江心白是什麼?”

陸安康毫不留情地搶白道:“不懂就要多看書,哪有女孩子像你似的這般輕狂?”

陸安平剛出門口正聽到此言,眉頭皺了下,方要上前解圍,嚴清怡已開口道:“表姐不知不為過,表哥知道了就告訴一聲,即便不願意告訴,又何必這般出口傷人。”

陸安康梗著脖子說:“我所言乃事實,她就是行事輕狂,扯壞蔡表哥好幾本書。”

嚴清怡道:“從前表姐年幼不懂事,而就今天來說,表哥行為才算得上輕狂二字。”側頭跟蔡如嬌解釋,“江心白就是江中間的水,江邊因為有人洗衣濯足或者鴨鵝嬉戲不太乾淨,江心的要清澈許多。”

話音剛落,就見陸安康躬身對著蔡如嬌長揖,“是我出言不遜,表妹見諒。”不等蔡如嬌答話,接著對嚴清怡講,“下次釀酒你叫上我,我可以指點一二。”

她們都是姑娘家,叫陸安康算怎麼回事?

嚴清怡愣一下,無奈問道:“表哥以前也釀過酒?”

“沒有,”陸安康答,“但是我讀過不少書,會好幾種釀酒法子,你可知單酒麴便有麥曲、米曲、豆曲……”

嚴清怡打斷他的話,笑道:“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陸安康臉色一紅,甩著袖子離開。

陸安平嘆口氣上前,溫和地笑笑,“二弟性子耿直,出言不遜,為此不知得罪過多少人,兩位表妹別與他一般見識。”

暮色漸濃,西天的雲彩被暈染得一片絢爛,夕陽的餘暉斜斜地鋪照過來,陸安平面上猶如蒙了層金粉,越發顯得唇方口闊眉宇疏朗。

蔡如嬌難得的沒有叫嚷,反而悄聲道:“二表哥原也沒說錯,是我讀書少懂得少,可我絕擔不起輕狂二字。”

她半低著頭,眉眼被額前劉海遮著,瞧不真切,卻見一滴珠淚順著臉頰滑下,顫巍巍地掛在腮旁,旋即無聲無息地墜下。

嚴清怡訝然。

這根本不像蔡如嬌的風格,上次因為裙子,她可是哭得驚天動地。

眼角瞥見旁邊的陸安平,嚴清怡彷彿明白了些什麼,尋個藉口回了西廂房。

桂花樹下只剩陸安平跟蔡如嬌。

陸安平也瞧見蔡如嬌的淚,少不得又作揖替陸安康賠罪,“都是二弟口無遮攔,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蔡如嬌吸口氣,抬眸望著陸安平道:“不管大表哥的事兒,我是該多讀些書多練練字,表哥能不能幫我找本練字的帖子?”

她本生得美,加上眸中潤著溼意,頗有幾分嚴清怡柔弱的樣子。

陸安平情不自禁地往西廂房瞟了眼,問道:“表妹平常寫什麼字,臨過誰的帖?”

蔡如嬌不好意思地道:“之前跟著夫子臨過《壽春堂》,學了約莫一年就再沒練過,要不我再接著臨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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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平點頭,“也好,我明兒就讓人去找。”

蔡如嬌笑笑,“有勞表哥。”

大姨母隔著窗欞將院子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處,忍了好幾次終於抑制住將陸安平叫回來的衝動。

她帶蔡如嬌進京時,的確有過親上加親的暗示,可她從來沒想過把蔡如嬌嫁給陸安平。陸安平是長子,擔負著承繼家業光耀門庭的職責,必然要選個有助力的長媳。

要是嫁給陸安康倒可以商榷。

陸安康性情乖張,即便考上秀才或者舉人也不會有大出息,給他活動個小官員安穩度日就行,而蔡家家資頗豐,又只蔡如嬌一個女兒,嫁妝肯定少不了。

這樣陸安康的日子也不會難過。

可是冷眼看著,陸安康對嚴清怡挺特別,他以前對姑娘家從沒有個好臉色,也不愛搭理她們,唯獨跟嚴清怡似乎合得來。

如果把嚴清怡嫁給陸安康也不錯,兩人情投意合的,大不了以後多貼補他們些銀錢,日子也能過得去。

想到此,大姨母的眉頭鬆快了些。

不管貴人相中了哪一個,剩下那個就定給老二,也算對得起兩個妹妹了。

如果貴人一個也沒相中,唉,只能另做打算。

沒幾天,桂花已然謝盡,而石榴卻咧開了大嘴。

陸安順禁不住饞,早揪下一隻嚐了鮮,沒想到看著個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