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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任年嬌含情脈脈,說道:“你是專程帶著仙草來治我容貌嗎?”

萬龜年輕輕嘆息一聲,道:“任姑娘殘遭毀容,我恨不能代你承擔這份痛苦,為求仙草,我在‘隱仙峰’頂,苦等十年,雖然嚴霜大雪,凍砭髮膚.但卻無法損害我求藥的誠心,儘管光陰一年一年的流逝,但我絕不氣餒,從不灰心,我當時對天立誓,若無法取到仙草,永世不下天山。”

任年嬌聽他說得真情流露,芳心甚是感動,柔聲道:“十數年來無人踏上‘桃花居’,我只道舊日相識,都是些無情無義之徒,想不到你萬龜年對我這等情誠意重。”說著羞怩地低下了頭。

萬龜年嘆道:“只要任姑娘心中有我萬某在,雖死何撼?來,快把仙草服下。”

任年嬌舉步向他走去,忽聽宇文雷哼了一聲,道:“你真心愛她嗎?”

萬龜年正色道:“當然是真心。”

宇文雷道:“既是真心愛她,何必當天立誓,取不到解藥,永世不下天山?”

萬龜年道:“我是決心要把仙子玉容治好才罷手。”

宇文雷冷哂道:“你這人口是心非,分明只是愛她如花玉貌,因此才下決心,要是無法把她治好,寧可一輩子也不要見她,這種愛情虛偽浮表,不足珍惜。”

他這論調似是而非,任年嬌聽得心頭一酸。

想當年綺年玉貌,豔若桃李,不知迷倒多少天下男人,但始終沒有遇上一位真心相愛之人,許多海誓山盟都成浮言,萬龜年說得情深意重,原也只不過貪戀美色,並無真情,想到此不禁傷心地落下珠淚。

萬龜年聽他歪曲事理,怒道:“我是真心愛她,你這小子為何肆意撩撥我們的情感?”

宇文雷冷笑道:“如果她容貌無法復原,就像現在這樣老邁,你還愛她嗎?”

這是一個最切實際的問題,任年嬌停止哭泣,仰首靜聽他答覆。

萬龜年抬目之際,見她臉孔皺紋疊疊,不禁感到一陣遲疑,嚅嚅道:“這個……”

任年嬌臉色一變,厲聲道:“什麼這個那個,聽你說得真懷感人,原來只是花言巧語,我遲早總會衰老,那時你還會愛我嗎?把仙草摔掉,反正老醜就老醜,我也習慣了。”

萬龜年心頭一急,忙道:“任姑娘怎可聽這小子三言二語就心灰意冷?”

任年嬌突然向宇文雷問道;“小子,你愛香玉公主難道不是因為她長的美麗動人?”

宇文雷道:“本公子行事常出人意料之外,豈可用世俗眼光來衡量,我愛香玉是有多方面的因素。”

“桃花仙子”眉梢閃過一絲殺氣,陰鷙道:“我把她臉孔毀害,看你這小子有什麼反應。”

宇文雷劍眉一揚,冷峻道:“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把你碎屍萬斷,挫骨成灰。”

萬龜年目射兇光,沉聲道;“今夜若教你平安離開此地,萬某從此改名換姓。”

他對宇文雷生起殺機,話剛說完,欺身撲去,“鬼雲手”連下兩個殺手,陰毒狠辣,著著可致人死地。

幽冥公子封拆數招後已感到吃緊,因為此刻萬龜年對“綠絲絳珠仙草”已不若先前那樣關心,他想,反正桃花仙子已不服它,只全心全力把這小於收拾,好出口鳥氣。

任年嬌突然想到:那香玉公主武功太高,要傷她甚不容易,不如把這小子擒下,逼他親自下手,把心愛的東西毀掉,豈不大快人心。

她心理微有變態,認為這是個大好妙計,不禁喜叫出聲,道:“好計,好計。”

羅衣飄動,切身加入戰團。

他二人的武功本在宇文雷之上,這一聯手夾攻,威勢更見凌厲,不到幾個照面,宇文雷已連走險招,危如累卵。

只聽萬龜年大喝一聲:“撒手!”

接著“克嚓”一聲,幽冥公子右臂肋骨被“鬼雲手”擊斷,痛叫一聲,翻倒在地。

那玉瓶飛出尋丈以外,落在一塊圓石上,火花飛濺,把小石擊得粉碎。

任年嬌見那玉瓶閃閃發亮,伸手把它撿起,宇文雷見“陰文靈血”被她搶到手中,心頭大急,顧不得斷骨之痛,急聲怒罵,道:“臭賤人,還我靈血,還我靈血。”

任年嬌心感驚奇,什麼靈血?看他那副慌急的樣子,瓶中不知裝著何珍奇靈血?

萬龜年道:“任姑娘小心,瓶中只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剛才我聽他自言自語,好像是斷腸毒藥。”

任年嬌笑道:“毒藥也那麼珍惜,小子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