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寶兒毫不否認: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麼?老爺子你的目的只是讓我嫁給寒冽,那麼你也想這場婚禮順利進行吧!
席磊深深望著她,笑了:好,我就答應你,先不動你的孩子。冽兒,你也不用著急,她雖然是拖延,但只要她跑不出我們手掌心,那麼這孩子,遲早也是會打掉的。
席磊一錘定音,寒冽雖然不滿,但也沒辦法。
門口的莉莉斯唇邊泛起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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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寶兒一大早就被拖起來化妝穿婚紗,雖然是一場秘密的婚事,但畢竟還是大家族,該有儀式一樣都不缺少。
沐寶兒髮髻上戴著小白玫瑰串成的花圈,還有鑽石組成的額飾,她穿著高腰的潔白婚紗,婚紗簡單卻唯美,似白玫瑰般輕盈的層層羽紗從下裙襬蔓延出來,水波般迤邐,將她的身段包裹得極其美好動人。
因為懷孕的緣故,本來很瘦的她多了幾份豐腴,白皙的肌膚在桃花色的腮紅點綴下,更是豔如桃李,盈盈滴水的雙眸含著絲絲憂慮,越發多了幾分令人憐愛的柔美感。
即使寒冽現在對她愛恨交織,見到她如此動人心魄的美麗,也是目眩神迷,半響回不過神來。
有時他很恨她想摧殘她,但此刻想到如此美麗倔強的她,即將會屬於他,他又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和滿足。
走吧!寒冽不由自主聲音柔了幾分,伸出手,想握住她的小手。
沐寶兒卻無視他的手,冷冷的從他身邊繞過去,自己坐上汽車。
寒冽見她竟然對自己露出那麼厭惡的神色,眼神一沉,卻壓下去,今天最重要是婚事,結了婚,看她還敢對他露出這副態度試試。
席老先生和莉莉斯呢?沐寶兒雙手放在婚紗上,握緊,臉上沉靜,心中還是不免緊張。
寒冽懶洋洋:他們先去教堂了。
沐寶兒心中一沉,她一直被關著,想接觸莉莉斯很難,只希望莉莉斯真的相2信了她是風木未海的人,會通知這個母親,而這個母親如果對她還有一絲憐憫之心的話……
她苦笑,看來還是期待凌空更有希望。
這條路不是去德興路的教堂。沐寶兒看著車拐彎向另一個方向,臉色微變。
之前不是對她說,是去德興路的教堂嗎?
寒冽輕嘲:換了地方,太早告訴你,難保證最後不會洩露出去,知道真正的禮堂位置,只有我和父親,所以,省得那些不相干的人打擾。
正文 千鈞一髮5
他並不信任她,更確切說,他不相信她能和季陌徹底斷了,所以為了防止季陌來鬧場搶人,他一早就改了地點。哼,現在對於沐寶兒,他志在必得。
看來你一早就在防備我。
寶兒,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跑的,所以,你死心把!
沐寶兒眸若寒星,心底卻真覺得麻煩大了,即使凌空逃了出來,關鍵是,他不知道禮堂在哪裡?自己一個人如何能逃脫。
她不想嫁給寒冽,更不想結婚後,立即被推上手術檯失去孩子。
或許,她該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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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陌穿著黑色的風衣外套,從樓上緩緩走下來。
他臉容冷峻,略顯蒼白的臉色顯示他昨晚睡得並不好,鑲嵌在朗眉下的深邃眼眸似霧氣般冷冽,淡漠得像一座沒有感情的雕塑,卻越發顯得俊美異常,那種疏離的貴氣感,令人不敢親近。
他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箱,商務高層的氣息撲面而來,這頗具壓迫力的氣勢,讓靜月微微放心。
即使臉色不太好,但至少大人在工作上的雷厲風行狀態恢復了,只要他親自出馬,歐洲那筆大合作,必定能手到擒來。
直升機準備好了嗎?季陌走到樓下,將公文箱交給靜月。
已經準備好了,不過你還沒吃早餐吧,不如先吃早餐再出發,畢竟要坐十多個鐘的飛機。
不必!季陌冷漠的眸子越過窗外,望著今天格外晴朗的藍天,腦海中恍惚不已。
越快離開越好,多一刻留在這個國度,都覺得煎熬,即使表面上可以裝出平靜淡漠,但胸口這顆心騙不了自己,所以離開吧,全力投入權利慾、望的大漩渦中,繼續按自己的意志去活著,去鬥爭,不再為任何人任何事猶豫和掙扎。
這才是他祭陌,一個從不需要愛,也不該愛上別人的男子。
……大人。見他深思恍惚,淡漠的眉目間掠過一絲憂傷,靜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