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著的血刀畫筒橫起,感覺到兩股勁道打在了隱藏式刀鞘之上,勁力綿密陡急,拿著的手都止不住抖動了一下。
那女人還待再來,回過神來的朱小柒斷然喊道:“鄭小曦,夠了!”
她的發話讓那年輕女人渾身一僵,臉色數變,而被我摔飛去的男人一骨碌就爬了起來。
他指著朱小柒就大聲吼道:“朱小柒這事情你別管,叫那孫子出來跟我解釋,為什麼平白無故踹我車子?知道我這是什麼不?法拉利458,全套下來要五百多萬,特麼的就報廢在這裡了!”
朱小柒被這人指著鼻子一頓臭罵,臉色都黑了,一字一句地說道:“平白無故?”
年輕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厲聲說道:“咋地?”
朱小柒皺著眉頭說道:“鮑荃亮,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心思,居然在地下停車場這麼狹窄的地方飆車,而且還差點兒撞到我們面前來……”
那個被叫做鮑荃亮的男人猛然一揮手,打斷了朱小柒的話語:“屁話,我跟你講,以我的車技,絕對撞不到你們的身上,我有這個自信;你們要是不信,回頭我們做一下痕跡鑑定就是了。”
朱小柒冷笑,說痕跡鑑定?想不到鮑大少還懂得不少……
鮑荃亮又打斷了她的話語,指著我喊道:“那誰,出了事讓女人來擋算個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男人啊,就沒種站出來麼?對,說的就是你,站出來!”
我冷笑了一聲,說好,聽你的。
我往前走去,一步兩步三步,氣勢逼人,鮑荃亮沒想到我真的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下意識地往旁邊那年輕女人的身邊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再一次揚起了手。
叮、叮……
當她再一次甩針過來的時候,我的血刀也在一瞬間出了鞘。
她的飛針又快又疾,勁道有力,算得上是很厲害的手段了,然而在玩膩了逸仙刀的我面前,卻又實在是班門弄斧。
我一刀劈飛了那銀針不說,而且還算準了角度,將那兩根釘在了女人的足尖兩寸處。
她的渾身一僵,而我則平舉著血刀,淡然自若地說道:“再甩一次,那針就在你的喉嚨處了——我尊重女性,但凡事都不要過三,你懂的。”
那個叫做鄭小曦的年輕女子蜜色嘴唇一哆嗦,到底沒有再較勁。
我震懾住了那女人,收了刀,然後一瘸一拐地來到了那輛車頭給毀了的漂亮跑車前,回頭望了一眼那鮑荃亮,露齒一笑道:“小兄弟,哥讓你看一看,男人到底啥樣子!”
我俯下身,扶住了那輛汽車的底盤,掂量了一下。
差不多三千斤。
在鮑荃亮和鄭小曦如同見鬼一般的表情中,我將這三千斤的跑車扯了出來,然後猛然一翻轉,重重地拍在了地面上。
砰!
這一下,那跑車算是徹底報廢了。
弄完之後,我走到了這傢伙的跟前來,與他相隔不過半尺,咧嘴一笑道:“看到了沒有,啥叫男人?”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周圍保安和顧客的注意,紛紛圍觀而來,而那鮑荃亮則又氣又怒,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你居然敢這麼放肆,太過分了,你等著,你等著……”
他掏出了手機來,一邊打,一邊往人群裡面鑽去,而那個叫做鄭小曦的女子則凝視了我一眼,使勁兒指了指我。
意思是你等著!
我不想被人圍觀,低頭朝著朱小柒走去。
我在她的帶領下,走到了附近一臺黑色的大眾輝騰前來,幫忙將小玉兒放進了後座,然後我坐到了副駕駛座前來,瞧見朱小柒並沒有發動汽車,便問道:“怎麼不走?”
朱小柒皺眉說道:“事情有點兒麻煩,那鮑荃亮被人叫做浙東四大害,父輩在地方有些權勢,貿然走了,有些不妥。”
聽到這話兒,我嘆了一口氣,說對不起,給你惹禍了。
朱小柒噗嗤一笑,說看不出來你挺猖的啊?
我摸著下巴,說有麼?
朱小柒說第一腳說明不了什麼,自然反應而已;最關鍵的是你剛才那一下,將人車子都給翻過來,全部報廢了,這才是真正得罪人——按理說,以你目前的身份,應該多加低調才是,為什麼選擇這麼做呢?
我沉思了一下,對她說道:“忍不了。可能跟我修行的功法有關,南海一脈講究的是隨心,所謂‘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當時一下惱怒,愛誰誰,也沒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