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紀委出面,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把逼著簽名的領導給賣了。
“錄影嗎?只能算是間接證據而已。還有逮捕令逼供什麼的,最多也就牽連到具體的辦人事員身上去。”馬千竹搖搖頭說,“這事李穆你是怎麼看的呢?要是單純想寧事息人呢,我就打個電話過去警告姓何的一下。但是有了一次就有下一次,這一次沒有成功,下一次可不一定了。我建議你還是給他來一次深刻一點的教訓。”
深刻的教訓?要多深刻啊?如果搞得徹底翻臉了,馬千竹可不一定能有何書記當得長。進了政治冰箱的人特別保鮮,因為他們不能再進一步,敵人自然也就少了很多。好像王顯兒的父親,他已經當了差不多十年的副省級幹部,要是按照平時的軌跡,要麼高升,要麼就在政治鬥爭中敗落了。位置就那麼少,敗落的可能性遠遠大於高升。
“這個”李穆有心說隨便教訓一下就行了,可是看著馬千竹的樣子,好像要把何書記拉下馬才罷休。這樣會不會反應過度了啊?要是真的成功了,李穆會被人怎麼看呢?至少這幾年馬千竹還在位的時候,肯定沒有人敢來惹李穆了,至少副省級的不會,正省應該也不會。就算是失敗了,那也是馬千竹和何書記的鬥爭,在他們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李穆都不會有事。
雖然馬千竹和何書記都是副省,但馬千竹在中紀委,職業就是抓領導幹部的錯誤。在政治鬥爭中擁有天然的優勢。政法委書記又是一個業務繁忙容易犯錯誤的職位,要真的鬥起來,除非何書記的靠山塗了印度神油那麼硬,或者運氣逆天,否則的話,馬千竹是絕對不會輸得,最多就是兩方平手。
當然了,強極則辱,過幾年馬千竹不在位了,或者在鬥爭中失敗了,李穆肯定沒有好下場。不過那時候富貴地產已經度過了危機,到時候最多不做生意搬到其他省份就好了嘛,總不見得何書記會跟著過去。他年紀也不小了,又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熬幾年不在位了,還能把李穆怎麼樣?“那我應該怎麼做呢?”李穆問。
“如果你想一勞永逸,那麼就要引蛇出洞!”馬千竹說,“讓何林然把你抓起來,然後,我就可以強勢介入了。而且你的罪名不能太輕,太輕的話,他就會說只是想敲你一筆錢。”這樣的話,誰都沒法子說什麼。高官對著商人敲詐勒索,那是多麼正常的事情。“那個販毒什麼的就不錯。”
這樣太危險了吧?君子不立危牆下,被人當做毒番子抓起來,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掉腦袋的啊!李穆的人生履歷已經夠完整了,做過富二代,上過大學,破過產(雖然不是自己),出過國,穿過越,賺過錢,連看守所都進過,再要充毒番子,似乎沒有什麼必要。“能不能用別的辦法啊?”李穆問。
“辦法有很多,可是斬草除根的就只有這麼一個。”馬千竹心裡也很是熱切。他辦了神農公司的案子,雖然錢是撈了不少,可是沒抓到人,也就沒什麼功勞。如果這一次能夠扳倒一個副省級的幹部,那麼功勞可就大了。“你可要想清楚,你不過是和我舉報了一些王崗的問題,他就把你給恨上了,大費周章的對付你。從這點看來,這個人十分的陰毒,要是這一次一計不成,他大丟面子,肯定會恨死你,說不定還會想其他的法子。到了他快要退休的時候,臨下臺瘋狂一把,指使幾個親信手下硬把你抓了去,我可不一定能夠及時把你救出來。”
對於快要退休的高階領導,例行都有一個最後的晚餐。只要別太過分,一般都不會有人追究。而一個副省級的政法委書記,把一個地產商抓起來打一頓,判個幾年罰幾千萬,算是過分嗎?當然不過分了,就算那個地產商是無辜的也不過分,更何況現在哪裡有無辜的地產商這種生物啊。李穆的關係再多,最多也就辦個保外就醫監外執行什麼的。至於判決本身,是不怎麼會改的了。
“那就按照馬老師的辦法吧。”李穆心裡很是憋屈。做生意怎麼這麼難啊,不依附官僚吧,生意根本做不下去。依附了官僚吧,就要受其趨勢,出錢出力不說,一不小心還會被犧牲掉。而那些官僚盤根錯節,對付了一個,背後那些同黨靠山全都出來了。就沒有能夠平平安安做生意的地方嗎?
李穆瞬間就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太天真了!社會是由各種無形的組織組成,比如說公司、家庭、紅十字會等等。一些組織強大,一些組織弱小,一些組織控制著另一些組織。在國外,控制力最強的,是由銀行作為主體的財團,也就是所謂的資本家們。而在國內,控制力最強的,就是官僚們組成的政府機構了。
要在國內做生意,如果不想理會官僚們,那就只能在政府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