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可撼動的了,也就不需要何林然的支援了——他的支援可不是毫無代價的,肖英為他辦了多少事,犧牲了多少利益,才換來了何林然的支援啊。還有石黨生,肖英和他完全沒有業務上的來往,只是有一點兄妹感情而已,而誰都知道,官位越高,感情就越不值錢,她肖英已經到了副省級,感情那自然是一分錢都不值的。
只要大樓建了起來,利潤分肥下去,在省高院肖英就是說一不二。那麼她就再也不需要何林然的支援了。況且何林然也做不久了,到時候不論新來的省政法委書記是誰,面對上下一心的省高院,也只能夠拉攏,沒法子打壓。但要是順著何林然的意思,把李穆判了死刑,最後李穆多半還是安然無恙,最多就是留個案底,人肯定是能自由的,而肖英和李穆就此結了死仇,別說新建大樓了,李穆還指不定會出什麼招來對付肖英呢。
何林然就算成功,也不過是在省政法委書記的位置上多呆這麼一兩年,能護著肖英到什麼時候?肖英的位置本來就不算穩固,被李穆盯上的話,一不小心就會陰溝裡翻船了。人家都說莫欺少年窮,就是說少年人潛力大,以後到什麼地步誰也不知道。李穆乃是個不折不扣的少年富,潛力更加是深不見底,再去欺負豈不是發傻?
“這一次可是可是那個人來了!”何林然咆哮。他始終還是不敢提及林風的名字,這可是他花了無數的心血,不知道塞了多少錢才接觸到的最後底牌,要是這個底牌也失效了,何林然可就大敗虧輸了。所以他小心小心再小心,一點訊息都不敢洩露。只有對著幾個最親信的人才敢透露這麼一絲半點——比如說肖英就是知道有個大人物要來看庭審,但是也不知道是誰要來看。
“來了就來了唄,我做的事情反正是問心無愧。”肖英雖然不知道來的是誰,不過從檢察院提交的證據中抽絲剝繭找出真相,誰也不能說她不對,本來法官就是做這個事情的嘛。提拔何林然的恩主直接上級已經退休沒能量了,新投靠的那個不肯和中紀委正面對抗,已經把何林然放棄掉了。新找來的不論是誰,也不可能為了何林然下太大的力氣。
“你就這麼膽大妄為,一點面子都不給?”何林然又驚又怒,“這是要造反啊!”
“何書記,我要是真的造反,就當庭宣佈李穆無罪釋放了。”肖英笑了笑說,“現在只不過是證據不足打回去補充偵查而已。您還是趕緊讓檢察院那邊弄些好點的材料吧,不要像今天一樣錯漏百出。”
還有個屁材料啊,你直接都翻桌子了!何林然心想,這個連環殺人案已經從根本上被推翻了,注射了那麼多的嗎啡,李穆居然一點影響都沒有,那麼還有什麼法子讓李穆身敗名裂?還有林風,他今天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知道會做什麼感想。他咬了咬牙,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把趙旺殺掉,然後栽贓在李穆身上!只要罪證確鑿,相信能夠亡羊補牢,讓林風相信李穆真的是殺人兇手。“你還不如把李穆當庭釋放呢。”何林然說。
那邊李穆已經被拉上了警車準備回看守所,稀裡糊塗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法庭上他只說了一句不認罪,接下來就沒他的事了。肖英嘴炮火力全開,把檢察官殺得片甲不留,甚至拿出大殺器,直接就說明了那些人體殘骸的來源,這一下子整個案件從根本上就不成立了。李穆本來還以為自己會被當庭釋放呢。結果居然是補充偵查,還要偵察什麼啊真是。
警車開得很快,李穆過了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了,這不是回去看守所的路啊。他朝著車窗外張望,車子很快就離開了城市的範圍,外面的景色越來越荒涼。本來李穆還能根據地形判斷自己是在省城東面的郊區,可是拐了幾個彎之後,李穆就徹底的迷失了方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李穆問押送的警察。
“當然是去刑場。”一個警察說。
“刑場?”李穆愣了一下。所謂的刑場,當然就是殺犯人的地方。以前為了震懾罪犯,都選在公開場合處刑。後來講人道了,就選了一個偏僻地方初四犯人。不過現在應該都不用了啊,李穆記得從08年開始,省城的死刑犯人都是用死刑車注射死刑的——山南省經濟不怎麼好,人口不怎麼多,環境也不怎麼樣,倒是在這方面拿了個全國領先。
既然已經改了注射死刑,原來的刑場自然就荒廢了下來,李富貴打過哪裡的主意,想要在刑場開發房地產。那個地方很空很大很平整,通水通電,風景很好,也沒有人敢在附近居住,要是能夠盤下來開住宅小區,那可真是價廉物美。至於死過人會不會有怨氣什麼的,李富貴是毫不在乎,反正知道這裡是刑場的人沒多少,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