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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個女人也喝了酒,大概,他們的關係也近到零距離了。

真他媽可笑,就在剛剛,我還為我婆婆那俗不可耐的婚姻而心酸,殊不知,我卻比她更可悲。最起碼,她成功堅守婚姻幾十年,孩子也成了人,而我呢,我和劉易陽的婚姻才不過短短一載,我的錦錦還尚未學會叫爸叫媽。俗,太俗了,丈夫喜新厭舊,拋妻棄子,這故事白白說給人聽,人都怕耳朵長繭。

劉易陽回家時,我看了看錶,兩點二十五分,夜色黑漆漆,不見一顆星星。在這之前,我一直強顏歡笑,做飯,吃飯,刷鍋洗碗,喂錦錦,把握公公睡前沐浴的時間賴在錦錦的身邊,拿撥浪鼓逗她咯咯笑,除此之外,我還替劉易陽遮遮掩掩,告知各位長輩:“易陽又加班去了,這是公司器重他。”

可關上房間門,我就是另一個童佳倩了。

我的男人劉易陽乖巧了七年,不近女色,我省心省了七年,卻也導致了今天的手足無措。如果不由著性子來,我該怎麼辦?是直接刀槍劍戟,給他個下馬威,還是先按兵不動,等著他浪子回頭?又如果,由著性子來,我又會怎樣?大概就是把臉哭成猴屁股,旁人一問,只會默默搖頭的一副窩囊相。

聽見劉易陽拿鑰匙開啟家門的聲音時,我如同觸電般一個哆嗦,雙手緊著捋捋蓬亂的頭髮,拍拍僵硬的臉。我聽著他脫鞋,脫大衣,走去廁所洗了洗手。然後,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推開了房門。

第五十三話:看人個個看走眼(3)

房間太小,我吸了吸鼻子,就能聞見他身上的酒氣:“回來了。”

“唔,回來了。”劉易陽開啟櫃子,拿出睡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去洗澡。”

“好好搓搓,最好搓下去一層皮,不然,你別上這張床。”孫小嬈在我心中已幻化成一尾狐狸,而劉易陽身上的一股騷味兒令我作嘔。

“你說什麼?”劉易陽停在門前,側對著我。他的側身輪廓完美極了,挺拔的鼻樑,堅實的胸肌,修長的腿,不過這一切,已不再屬於我一個人了。不知道孫小嬈有沒有吻過他的鼻子,有沒有枕在他的胸口,有沒有用她那骨瘦如柴的腿摩挲過劉易陽的腿。

“我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算怎麼跟我說。”我在床邊坐下,翹了二郎腿。這坐姿一舉兩得,既穩穩當當,又盛氣凌人。

“沒什麼好說的。我喝多了。”劉易陽伸手扭動了門把手。

“你給我站住。”我喝斥他,氣音大於聲音,還不至於驚擾別人:“喝多了?然後呢,酒後亂性?”

“童佳倩,你給我閉嘴。”劉易陽竟有臉握緊了雙拳。

“哼,劉易陽,我這會兒還能坐在這兒好好跟你說話,就是待你不薄了。我請你換位想想,如果你給我打電話,然後一個男人跟你說,佳倩她喝了酒,睡了,您有什麼事兒嗎,等她醒了,我幫您告訴她,你會作何感想?”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佳倩,閉嘴。”

“好,我閉嘴,你來說,不過可惜,你說你沒什麼好說的。”我用劉易陽的話堵他自己的嘴。

劉易陽一時無言,喘了兩口氣才開口:“是我主動找的孫小嬈,我們喝了酒,你知道的,我沒什麼酒量。我醉了。”

這下,換我無言了。我不想管我的丈夫是不是跟另一個女人“做”了,單憑他的“主動”二字,已足以令我一顆玻璃心喀啦啦粉碎一地了。他還真是敢做敢為,他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在抑鬱之際偶遇孫小嬈,一時放鬆警惕,就去與她小酌了兩杯?我童佳倩早就說過,不怕男人出軌,怕就怕他不在乎讓你知道他出軌。一旦他不在乎了,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他巴不得與你各奔東西,另一種就是他吃準了你不敢跟他一刀兩斷,只得忍氣吞聲。

劉易陽去洗澡了。我依舊保持著二郎腿的姿勢坐在床邊,天花板在飛旋,面前的衣櫃在搖擺,我砰地仰倒在了床上。

劉易陽終究也沒把自己搓得皮開肉綻,而我也終究沒攔著他上床。我們誰也沒再說話,正式拉開了冷戰的序幕。冷戰,這是個離我們好遙遠的詞彙。六年前,我初入大學校門,與一學長花前月下了一回,就那麼一回,結果讓劉易陽抓了個雙。他三天對我不理不睬,這姑且算是我們的第一次冷戰。後來,兩年前,我跟著一朋友投資一科技專案,先是小賺了一筆,劉易陽勸我見好就收,可我越戰越勇,傾囊而出,一邊戰還一邊說他膽小怕事,成不了大事,結果我賠了個精光,沒面子的同時,責怪劉易陽掃帚星烏鴉嘴,就此又冷戰一週。

這是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