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能獲得的訊息實在是太少,他還猜不到到底是什麼。不過,想來接下來毛正清的回答,會給他一些解答。
“之前本官已經向大人介紹過了。”毛正清想了想,開口對張凡說道,“本府有知府一人,便是下官本人了。之外還有兩位同知、兩位通判,大人也都知道了。另外還有推官一人、經歷一人、知事一人、照磨一人、檢校一人、司獄一人。城中府衙有捕快六十七人,捕頭兩人,分管東西兩邊。此外還有守城的軍士四十人,皆歸本府管轄。”
“這些捕快和守城的軍士,之前我已經見到了。”張凡說道,“知事、照磨、司獄之類的先不說。但是城中的推官,雖然執掌刑獄,此時沒什麼用處,但是他為何不來迎接本官?”
張凡的這番話,雖然說的平淡,但是讓聽到的人覺得,似乎他是在責怪,為何永寧府的官員,招待不周,就連到城門口去接待他都不去。
這讓毛正清一時之間無法回答,甚至就連臉色也變了變。不過下一刻,那種不好的臉色卻是發生了極大的轉變,變得似乎……似乎欣喜了起來。他趕忙對張凡說道:“大人,是這麼回事。本府確實有推官一人,名為司徒改。其餘的官員,沒來迎接大人,卻是下官沒有喚他們來。但是這司徒改,下官已經是跟他說了,要他一同到城門口去迎接大人。但是他卻是不肯去。下官也是拿他沒有辦法,如今更是不知道他人在何處。”
“哦,原來如此啊。”張凡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卻是用一副讓人聽著就明白他非常不爽的語氣,說道,“這個司徒改倒是特立獨行的很吶。”
“大人是有所不知。”似乎是察覺到了張凡話語當中不爽的味道,毛正清趕緊說道,“這個司徒改,性子乖張無比。平日裡,雖然政務並未耽擱,但是他卻實在是不合群。城中的官員,未有一人與他交好的。他平日裡,若是無事,卻也不在衙門,反倒是在城中瞎轉悠,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說到這裡,毛正清停了下來,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四周,這才是湊近張凡,小聲說道:“大人,不是下官說同僚的壞話,只不過下官總覺得這個司徒改神神秘秘的,似乎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打算。有的時候,根本就見不到他人在哪裡。下官懷疑,這一次,恐怕他跟那些人也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看來,之前毛正清突然改變了模樣,想來是他在聽到張凡的問題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推脫責任的辦法。沒錯,將所有的錯誤全都推給另外一個人,那麼他自己自然是沒事了。而且,這種事情,也是很難撇清的,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的。在很多時候,若是讓錦衣衛出馬的話,就算是不是,也都變成是了。而毛正清,這算是惡人先告狀,想要將這個司徒改當成替死鬼了。
張凡自然是不會相信他的話的。當然,他也並沒有因為毛正清對於司徒改這個人的這般詆譭,就將司徒改認為是一個好人。畢竟他這才是剛剛來到永寧,對這裡的情形並不熟悉。在見到了毛正清之後,或許能夠看得出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那個司徒改,他連見都沒見過,更何況,毛正清對他的描述,也根本就不能相信。再說了,惡人,說到底也是能夠陷害惡人的。
不過即便是如此,毛正清還是給張凡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線索。或許,這個司徒改,正是他能夠快速查明這永寧府中事情的關鍵所在也說不定。
不管如何,張凡已經是打定主意,之後要找這個司徒改過來問一問了。
說著說著,眾人已經是來到了知府衙門。永寧府的知府衙門,就在永寧府的正中央,倒是個好地方。
“對了,之前那些人搜刮了一番。”張凡對毛正清說道,“想來這銀錢和糧食,全都被他們搜刮起來了。”
“正是如此。”毛正清趕緊說道。
“也就是說現在,城中的百姓雖然回到了家中,但是家中無糧,可是如此?”張凡繼續問道。
“正是如此。”毛正清再次回答。
“既然如此,毛大人何不將糧食發還給百姓們?”張凡馬問道,“若是繼續餓著肚子,會鬧起事來的。”
“這個下官自然是明白的。”毛正清有些猶豫,說道,“但是,那些人將百姓們和府庫中的糧食全都收在一起了。而且,下官也不知道該如何分給他們。他們各家之前有多少糧食,下官不知。萬一出現冒領的事情,這可怎麼辦。”
毛正清的話,讓張凡覺得可笑而又氣憤。相比起冒領而讓他的政績受損,卻是比不百姓的生死。
不過現在,還不是對毛正清翻臉的時候。張凡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