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得緊緊的,若非現在身上這襲紗衣輕薄透明,實在是見不得人,秦夢芸差點就要不顧手足仍然酥軟無力,從視窗便飛了下去,數招內先取了這人性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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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竟會在這兒看到這個人,還是大大方方、前呼後擁的,帶著十來個舉刀挺槍的武林人物,意氣風發至極,一點不像才剛失去基業,正躲避追殺的喪家之犬。
險而又險地抑住了急欲報仇的心,纖手輕按桌面,秦夢芸慢慢地掩去了窗前的倩影,整個人都躲回了街心處看不到的影中,深吸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把一顆躍動不已的心給安定了下來。
原以為早已高飛遠遁,一點兒線索都沒留下來的仇敵,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就算手邊沒有兵刃,但秦夢芸可真是一百個一千個想立時飛身而下,再不管驚世駭俗了,就算要她徒手應敵都行,現在的秦夢芸心中漲滿了怒氣,她可真想立時就取了項楓的首級,以報父母大仇。
但項楓現下並非逃難的孤身一人,而是前呼後擁聲勢驚人,猶如行軍一般,不減莊主之威;加上跟在他身邊的人看來武功都不弱,兵刃上手、意態豪爽,只怕個個都有和項楓差不了多少的武功造詣,眾寡懸殊之下,她僅僅孤身一人,絕難討得了好不說;光看秦夢芸現在衣不蔽體,身上只著一襲輕紗,即便是夜裡燈下,也是纖毫畢露,輕薄透明到什麼也遮不住,就連夫妻床第之間穿用,也是太過惹火、誘人至極,更別說暴露於陽光普照之下了。
別說嬌羞如秦夢芸,就算是再放蕩的蕩婦嬌娃,若換上這般衣著,也不可能於光天化日之下在眾人耳目所指的街心出現,若秦夢芸真忍不住衝動飛身下去,只怕還沒能尋項楓動手,自己就先給眾人那品頭論足的眼光給看得活活羞死了。
一回身,正想找找有什麼衣服可換,就算是件下人夥計穿的汙髒布衣也行,只要能讓秦夢芸出門動手就好,她急得一身是汗,生怕誤了時間,給項楓溜了,那可就後悔莫及呢!正翻找間的秦夢芸突地心中一動,隨著她眼光到處,香公子身形猶如鬼魅一般,一聲不吭地在房中出現。
雖說身形猶如鬼魅般毫無聲息,但此時出現的香公子卻是滿臉訝色,原本他還想出乎意料地現身在秦夢芸身後,猛不防地抱上她那無比窈窕纖細的嬌軀,就算不尋歡作樂,也要好好嚇她一大跳。但到現在,香公子還無法相信,秦夢芸竟感覺得到他的出現,恰到好處地“看”住了他,讓他怔在當場,連要對眼前這嬌偎薄紗之中、冶媚誘惑猶勝全裸的美女輕薄挑弄都忘了呢!
“好……好哥哥……”
像是見到了救星,帶著一縷香風,|乳燕投懷般直直地鑽進了香公子的懷抱之中,“夢芸的衣裳呢?都到哪兒去了?”
“怎麼了?”
故意嘟了嘟嘴,香公子抱住了秦夢芸不盈一握的纖腰,一雙火熱的魔手在她腰上不住輕挑慢捻著,“昨兒搞得不夠爽,所以要找出衣服來,準備收拾行囊,把我給扔下自己走了嗎?”
“不……不是啦!別說笑了!”
含氣打掉了香公子的手,秦夢芸忙不迭地滑到了窗邊,項楓等人的身影正消失在街角。“快點,把夢芸的衣服找出來吧!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就要溜了啦!”
“喔,是項楓嗎?他已經來啦?”
“你……你知道……”
香公子的聲音雖是輕輕巧巧的,好像一點兒動搖也沒有,但聽到這句話的秦夢芸,卻好像是差點被雷劈到的樹一般,劇烈地顫了顫,差點沒倒下來。
已奔到窗邊的秦夢芸回頭望了望香公子,他那輕鬆自在的神情,毫不在乎的語氣和話裡的嚴重事實全不相符,竟好像這事早了然於心,對他毫無任何影響,那悠閒自如的模樣兒,倒震的秦夢芸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剛生吞了顆雞蛋一般,呆呆的望著他,竟連要監視項楓的行動都忘了,再迸不出半句話來。
“嗯……”
慢騰騰地移前了身子,將秦夢芸抱個滿懷,摟著她坐到了椅上,香公子難得的沒有動手動腳,只是緊摟著她,慢慢地在秦夢芸耳上輕聲細語著。香公子也不是白痴,他清楚得很,以秦夢芸現在的心境,即便是他的挑逗,多半也逗不出她半點兒火,恐怕還會吃上閉門羹呢!
“地道中那人,其實不是項楓,而是項英所扮……”
“你……你知道……”
好像呆了似的,秦夢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怔怔地跑出這句話來,光從香公子的這句話聽來,他好像早就知道,地道中那人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