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老夫不敢託大,咱們走吧!”
李慕禪對眾人點點頭,跟著李司馬出了練武場,往西走,來到一間大院,護衛森嚴,個個精氣神完足,目光銳利。
李司馬在前領路,沒人盤察,一直通到院裡,來到大殿前。
大殿前立著一杆大旗,上面繪有一隻黑虎,迎風招展,氣勢迫人,彷彿隨時會從旗上躍出來。
李司馬招招手,李慕禪跟著進了大殿,殿內空曠,正北牆上掛一幅巨大地圖,繪山川河流,還插著幾個小旗。
巨大地圖下是一張書案,後面坐一中年人,方正臉龐如冠玉,頜下美髯飄飄,氣度威嚴,卻帶一絲微笑,目光柔和。
他下首,臺階下面擺兩排椅子,正坐著兩人。
左邊是胡都尉,滿臉帶笑,李慕禪認得,右邊也是個中年人,約有四十來歲,斜長臉,陰沉難看,目光森森。
兩人一左一右坐著,臉上神情截然相反,一個一團笑,一個陰沉森寒。
在巨大的地圖下,三人顯得渺小。
“明空見過都尉,左都尉,右都尉。”李慕禪行一軍禮,從容站在三人跟前,目光平和,迎著三人目光。
李司馬坐到胡都尉下首,笑道:“都尉,這是明空,那位少年英雄!”
“好——!”都尉離開太師椅,邁臺階到李慕禪跟前。
在近前仔細打量李慕禪幾眼,都尉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果然是少年英雄,真乃我大衍之幸,咱們神武軍之幸也!”
……
“都尉過獎。”李慕禪恭身道,心中驚異。
這都尉身材魁梧,略有些發福,好像是文官一樣,但他修為極高,李慕禪能感覺到壓力與危險。
若與他動手,李慕禪無必勝把握。
都尉坐到旁邊椅子上,笑呵呵地問:“明空,你殺了多少黑鷹騎?”
李慕禪沉吟一下,道:“五六十個吧,沒特意去記。”
“哦——?”都尉濃眉一軒。
“嘿嘿,好大的牛皮!”斜長臉中年嗤然冷笑。
左都尉皺了皺眉,深深看一眼李慕禪。
李慕禪笑笑,坦然望向斜長臉中年,知道他是右都尉,並不管轄驍騎營,而統率飛騎營。
斜長臉中年人冷笑道:“你說,你殺了五六十個黑鷹騎?”
李慕禪點頭:“是,他們約有兩百人,我赤影跑得快,邊戰邊撤,可能射了五六十個。”
“這麼大的牛皮,你也敢吹!”右都尉冷笑,搖頭道:“兩百個黑鷹騎,你也能逃出來——?”
李慕禪道:“是。”
“睜著眼睛說瞎話!”右都尉冷笑,斥道:“莫說兩百個,碰上兩個,你能逃了就算本事!”
黑鷹騎的厲害,他最明白不過,折損的飛騎營騎兵,多是黑鷹騎下的毒手,恨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黑鷹騎的馬快,騎士武藝高強,以一抵十,飛騎營與驍騎營訓練得再精心,對上他們,仍是一個死字。
如今,這個小和尚竟說,他在兩百黑鷹騎追擊下,殺了五六十個,然後安然回來,莫說是他,就是自己,或是都尉,也做不到,這個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