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不知道,是為了與獨孤家交好才要把我嫁人!”
“你這沒良心的!”郝雪梅漲紅了臉,怒喝道:“當初想嫁給獨孤世子的可不少,是師父硬生生搶了過來,為這個師父已經得罪了不少師叔師伯,你倒好!……你這個壞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說著探手便抓,海玉蘭縮身避過,嬌嗔道:“師——姐——!”
郝雪梅哼道:“好呀,一段日子不見,長了本事了,我倒要看看長了多大的本事!”
她飄飄到了海玉蘭身後,探掌再按,海玉蘭縮身又避,嗔道:“師姐,你再來我就還手啦!”
郝雪梅哼道:“好啊,來吧,你若能打得過我,我就不管了!”
“師姐,這可是你說的!”海玉蘭頓時大喜過望。
郝雪梅又一掌按出,迅如閃電:“我說的!”
海玉蘭飄飄避過,兩人宛如蝴蝶翩翩起舞,在這小亭內輾轉騰挪,飄忽莫測,忽而在前,忽焉在後。
李慕禪笑眯眯的看著,兩女先是掌法,再是拳法,後是指法,如舞如蹈,沒有一絲煙火氣息,李慕禪微眯眼睛,賞心悅目。
海玉蘭的修為被李慕禪救治之後提升了一截,所以與郝雪梅旗鼓相當,竟然不分上下,郝雪梅吃驚非常。
兩人打得難分難解,最終卻仍沒分出勝負來,郝雪梅拿海玉蘭沒辦法,海玉蘭也如此,兩人太熟了,閉著眼睛都能破了對方的招數,原本還有修為深淺的差別,現在沒了差別根本分不出勝負來。
李慕禪看她們僵持不下,忽然眉頭一挑,無聲無息一道指力點出,直接落到海玉蘭身體。
她只覺一股強橫的力量鑽了進來,動作陡然加速,倏的一掌破開郝雪梅在掌影,拍在她高聳的胸脯上。
海玉蘭橫一眼李慕禪,輕飄飄退後,嬌笑道:“師姐,承讓啦!”
郝雪梅蹙眉盯著她,又看向李慕禪,李慕禪笑笑:“兩位姑娘的武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哼,算你厲害!”郝雪梅願賭服輸,絕不屑於找藉口,雖然懷疑是李慕禪在搗鬼,但空口無憑,說了徒惹人笑。
海玉蘭眉開眼笑,嫣然如花:“師姐,你不再找我麻煩了吧,不再逼我回去了吧?”
“我不逼你了!”郝雪梅哼一聲,道:“不過你甭以為逃得掉,我不成,師父會親自出馬!”
海玉蘭笑道:“師父來了,那我就避開,讓師父找不到!”
“那就拿你們海家出氣!”郝雪梅道。
海玉蘭抿嘴笑道:“拿他們出氣好了,我巴不得呢!”
郝雪梅白她一眼坐到李慕禪身邊,她知道海玉蘭對海家的矛盾感覺,既眷戀又痛恨,就是一團理不清的亂麻。
她打量著李慕禪,淡淡道:“李公子,我的武功如何?”
李慕禪笑道:“甘拜下風!”
他直接賭上她的嘴,知道她心思,是懷疑自己做了手腳,想要探一探虛實,想挑戰自己。
海玉蘭道:“師姐,你也累啦,先休息如何?”
郝雪梅橫她一眼,道:“怎麼,捨不得啦,我想跟你這心上人過過手!”
“師——姐——!”海玉蘭紅著臉嗔道:“你別胡說!”
“我要是胡說,你臉紅什麼?”郝雪梅沒好氣道。
李慕禪笑眯眯的道:“郝姑娘,算了吧,我只練刀法,火候太淺,易發難收,萬一傷著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郝雪梅道:“喲,好大的口氣,看了咱們剛才的比試,還有這口氣,看來果然不俗呢,來吧!”
李慕禪苦笑,看一眼海玉蘭。
海玉蘭忙道:“師姐,你就別為難他啦!”
郝雪梅道:“比劃兩下又有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忒沒豪氣了,來吧!”
李慕禪無奈的搖搖頭:“郝姑娘這麼說,我再不動手就不算男人了,罷了,我就出一刀吧,郝姑娘若能接得住,我就算輸,……我名叫李一刀,只練這一刀,一刀分高下。”
“好啊,使來看看。”郝雪梅點頭。
李慕禪笑道:“郝姑娘看著就成。”
“這倒有趣,請——!”郝雪梅興致盎然的點頭。
李慕禪拔出橫刀,緩緩斬下,寬大的橫刀卻飄逸如白雲,輕飄飄一斬,卻瞬間到了石桌前,落到海玉蘭的碗前,碗裡的酒紋絲不動。
郝雪梅嬌美臉龐上的笑容凝住,仔細盯著李慕禪的刀,一動不動,李慕禪緩緩收刀歸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