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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非常的長,從肩胛骨一直快到腰部。

在霍廷少拼命的奔跑中,傷口中湧出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他白色的襯衣,連銀灰色的收腰西裝都被染成了暗色。可他只能跑,不停的跑,在當時的霍廷少根本無暇感受疼痛、也無法理會因為長時間跑步而喉嚨口泛出的血腥味,他只知道一旦停下,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但路彷彿永遠不到盡頭似的在他面前延伸,平時看了就覺得討厭的巡街的警察竟然一個都看不見,眼前的景物開始變得模糊,即使大腦再趨勢,步伐已經無法再邁的更大更快些。

然而正在身後的呼喝聲越來越緊,霍廷少幾乎可以感受到刀具散發出來的冷氣時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一輛黑色的車子甩著車尾停在了他右邊並速度的開啟了車門,霍廷少根本無法考慮車上是誰、等待著他的又將是什麼,用著最後的力氣直接鑽進了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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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傷重不重?”到車行駛到大道將黑衣人們遠遠的甩在身後時,一個低沉卻又熟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樾哥?”霍廷少掙扎的坐正後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人。

“不然你還以為是誰?”丁樾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身邊的人,再次面向前方。

“樾哥我……”

“我給你一個機會,從現在開始到家為止,”說著丁樾看了一下手錶,“大概有十五分鐘,要麼說實話,要麼想一個圓滿到能讓我相信的說辭。”

車廂內瞬間變得安靜起來,丁樾頗為悠然的看著雜誌根本不去理會霍廷少,而霍廷少卻彷彿如坐針氈,他的腦子高速的運轉著,為什麼丁樾會出現在這裡,丁樾為什麼又要說剛才的話,他到底知道了些什麼,還是隻是虛張聲勢?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說才能度過今天這一關?

十五分鐘對霍廷少來說很長,長到做在車內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疼痛失血加上緊張,汗水不停從他的額頭往下流淌,但十五分鐘也很短,短到就算極力控制自己冷靜,也有太多的問題在腦海中糾結,讓他根本無法判斷想出的說辭是否毫無漏洞。

然而不管霍廷少想的如何、也不管他的希望是什麼,路程還是到達了盡頭,他跟著丁樾走上樓,那個經過無數次的階梯竟然變得陌生起來,霍廷少甚至想過轉身逃跑的可能性,可雙腳彷彿有了自主力似的步步前行,直到被領到了自己的客房,丁樾拎著藥箱慢悠悠的坐到了他的身後。

“想好了麼?”丁樾開啟了藥箱,拍了拍霍廷少的肩膀,示意他把上衣脫掉。

“嗯。”霍廷少遲緩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開始脫衣服,由於染血的襯衣粘著傷口的邊緣,拉扯間讓霍廷少吃疼的皺緊了眉頭,好不容易脫到□上身後,氣喘吁吁的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那就說吧。”丁樾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手指消毒後,扯了塊新的消毒棉仔細的為傷口消毒。

“嘶……”酒精的刺激讓霍廷少霍然屏住了呼吸,片刻後才慢慢恢復了呼吸,“我收到風,說甜心糖水店有我們想要的訊息,於是就去了。”

“誰告訴你的訊息。”丁樾繼續處理著傷口,當全部消毒完畢後,小心的將藥粉平均的灑在傷口處。

“……”傷口傳來的痛楚再次讓霍廷少屏住了呼吸,也為他贏得了思索的時間,直到整條傷口上都敷滿了藥,才再次開口,“是明仔,樾哥你也知道他以前是新勝的,在熊叔手下也混過,得到訊息的渠道比較多些。”

“有人在一個星期前看見飛全和元士雄會面,雖然染黑了頭髮但還是被人認了出來。”丁樾輕輕的將紗布覆蓋在傷口之上,卻突然說起了一件和剛才毫無關係的事情。

“飛全是內鬼?”

“不知道,”聽見霍廷少的反問後丁樾微妙的抬起了嘴角,“三天前有人看見他被新勝幫的人追殺,之後就失蹤了,所以誰也不知道他是或者不是。”

“飛全一向很忠心的樾哥。”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處理完傷口的丁樾合上藥箱,做到了霍廷少面前,饒有興趣的等待著對方的答案。

“……”可霍廷少卻沉默了,他不知道丁樾現在提起這個的用意到底是什麼,突然之間加入的事情,讓他的思路更加混亂起來。

“呵呵,”霍廷少的沉默讓丁樾笑出了聲,他眨了眨眼,抬起眼簾注視著對方, “是不是我這段時間太溫和,讓你覺得這種檔次的謊言都能騙過我?還是你覺得明仔這幾天去了東莞我暫時無法對質,能拖幾天就拖幾天?”

“樾哥,我絕對不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