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出了這一茬。
季歸鶴也稍微瞭解了一下,姿態依舊是事不關己的悠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下你就會接到電話……”
話音未落,方好問的手機就響了。
對方拿不到沈棠的電話,只能打方好問的。
沈棠掀起眼皮,勾勾手指,拿過方好問的手機,卻沒接電話。
屋外傳來敲門聲,阮軻到了。
他的臉色蒼白,眼神沉鬱,身後跟著小尾巴江眠。
江眠進屋就想和沈棠商量,轉眸瞅到季歸鶴,又立刻閉口,納悶地用眼神詢問方好問。
方好問也不知道沈棠怎麼沒把人踹出去,乾笑著搖搖頭,給阮軻倒了杯熱水,安慰了他兩句。
阮軻呼吸壓抑,羞愧和惶恐充斥著心間,他咬著牙,眼眶都微微紅了:“沈前輩,對不起……怪我,我沒想到,他們還敢拉您下水……”
牽涉到小演員的大明星。
除了沈棠還會是誰?
江眠眼神一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低哄:“沒事,不怪你,先看看他們有什麼意圖。”
沈棠也淡淡開口:“怪你幹什麼,做壞事的又不是你。”
第一次他通話沒理,對面很快又打來第二次。
沈棠掃了眼面前的幾人,平靜地摁下錄音,接通電話,順手點開擴音。
電話那頭響起個沉悶的男人聲音,似乎使用了變聲器:“把手機交給沈棠。”
沈棠:“我就是沈棠。”
那邊愣了一下,篤定地道:“這是沈棠助理的電話,甭蒙我。”
屋內眾人:“……”
沈棠不耐煩了:“做你們這行不需要智商篩選?”
“……”那邊的男人沉默三秒,直接切入主題,“我這兒有那個小演員的照片,全裸,十張,一張五百萬。”
沈棠沒料到對面居然這麼直白,一怔之下,立刻關了擴音。手機湊到耳邊,對面還在講條件。
聽到裸照的瞬間,阮軻瞳孔微縮,露出了幾分痛苦與羞恥,白著臉別開頭。
沈棠也聽完了條件,覺得好笑:“所以?”
“你不是想罩著那小子嗎。”男人冷笑,“我這兒存著底,明早八點前,收不到錢就別怪我們了。”
沈棠下意識地和季歸鶴對視了一眼,對方似乎猜出了他聽到的內容,破天荒的沒有看熱鬧的悠閒,反而露出了“需要幫忙嗎”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別開眼,冷聲回了句“等著”,便掛了電話,叫道:“江眠。”
季歸鶴搭在手臂上一點一點的手指一頓。
他淡淡掃了眼江眠,再次覺得非常礙眼。
朋友,你耽誤我磕cp了。
江眠毫無所覺,衝沈棠點了點頭,又安慰了阮軻幾句,看了眼手機:“定位到了。”
阮軻和方好問茫然。
江眠臉色冷峻,一改平時耍寶的輕浮模樣,等待了幾分鐘,接了個電話,走到窗邊低聲交談。
沈棠給阮軻遞了個眼神,讓他放心,託著下頷瞅著江眠的背影,越看越不是滋味。
便宜這小子了。
困了就有人送枕頭,那群白痴是白送人頭來幫他在阮軻面前其他好感啊。
季歸鶴一直注意著沈棠,發現他盯著江眠的背影發呆,眉心蹙起。
……沈老師,你的眼光不會那麼差勁吧?
一屋子裡眾人心思各異,阮軻的手心都在冒汗。
江眠接完電話,走回來看了看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雙手乾燥有力,彷彿能抵擋一切風雨,穩重又溫暖,和記憶裡不太一樣。
手的主人低下頭,與他平視,褪去平時的輕浮,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阮軻,看著我。”
阮軻茫然地看著他的眼。
那雙眼太過澄澈乾淨,江眠忍不住又伸手遮住他的眼,虛虛將他環在懷裡,沉聲道:“有我在。別怕。”
阮軻猶猶豫豫,半晌,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持續了多日的努力,終於在炮灰送來一波助力後,將這隻蚌殼撬開了點兒,江眠的笑意深深:“營銷號剛發出長文時,我就讓人去查了,剛剛定位到那幾人的位置了。”
阮軻小聲重複:“定位到了?”
江眠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嗯……放心,沒幹違法的事。這事放心交給我吧,他們躲在本市,恰好我大伯是本市警察廳副廳長……敢欺負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