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要走,整個人都懵了:“哥……你要去哪兒?”
沈棠看了眼時間:“去陪朋友玩會兒。”
“朋友?”沈玫預感到不妙,顫抖著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那你……晚上幾點回來?”
“我在他那兒睡。”沈棠笑了笑,“早點睡,別貪玩,早餐給你叫好了,明早我會打電話來叫醒你。”
沈玫:“……”
不!!!
竭力將猙獰的表情壓回去,沈玫背在背後的手刺啦啦地撓牆,努力憋出乖巧的模樣:“哥,你的什麼朋友啊,信得過嗎?”
“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信得過。”沈棠對季歸鶴的人品有種盲目的信任,“走了,晚上鎖好門。”
門輕輕關上,牆上刺啦一聲。
沈玫沒法對沈棠發火,一腳蹬飛椅子,憤怒地上了職業黑季歸鶴的微博小號。
-季歸鶴今天禿了沒:瘟鳥!老子詛咒你今晚睡不著!!!!
“阿嚏。”
季歸鶴揉了揉鼻子,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天色。
昨天下了場雨,不小心著涼了?
他靠在柔軟的座椅上,靜靜望著酒店門口進進出出的人。
半晌,走出來個戴著口罩的年輕人,高挑纖瘦,穿得低調,在人流裡不算起眼。
季歸鶴一眼瞅中了他,嘴角彎了彎。
酒店附近還有其他的車停留,沈棠卻目光如炬,一眼瞅中一眾豪車裡最低調那輛,徑直走過去,敲了敲車窗:“查酒駕。”
車窗降下一點,露出季歸鶴含笑的眼:“這位先生要去哪兒?”
沈棠挑眉:“我打劫。”
季歸鶴開啟車門,從容地配合打劫:“請。”
上了車,沈棠順手把口罩拉下來,懶洋洋地問:“鳥哥,去哪?”
“能換個稱呼嗎?”
沈棠:“小鳥?”
季歸鶴:“……還是叫哥吧。”
沈棠才不管他,低頭順手把備註也改了:“就小鳥了。”
“……”季歸鶴瞥了他一眼,“怎麼,沈老師破產了,被酒店趕出來,得去我那兒將就?”
沈棠雙手交疊在腦後,悠哉悠哉地靠著座椅,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我妹妹高考,鬧著和我住,這兒離她考點近,把房間讓給她了。”
“你還有妹妹?”
沈棠轉頭看他,眼裡的笑意頗有幾分得意:“很可愛的小姑娘。”
季歸鶴也確實羨慕了:“我弟可討人嫌了,他出生前,我和我姐都期待是個妹妹,我爸和我媽連名字都想好了,結果是個男孩兒。”
“你姐呢?”
季歸鶴斟酌了一下,用了個形象而不失尊重的形容:“……家裡沒人敢招惹她。”
沈棠忍不住笑了笑。
擁有玫玫那麼可愛的妹妹,是季歸鶴不能體會的快樂。
關注他們倆的狗仔太多,防止被偷拍,季歸鶴選擇去了家裡的會所,包下里面的滑冰場。
沈棠正在剝糖,聞聲一頓,問:“包下滑冰場多少錢?”
季歸鶴:“不到約沈老師吃飯底價的十分之一。”
正好紅燈,季歸鶴笑著轉過頭,微淡而斑斕的光一閃而過,他英俊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很溫柔,好看得過分:“不過我免費。”
沈棠眨了眨眼,把那顆糖塞進他嘴裡:“專心開車。”
氣氛怪怪的,沈棠表面高冷男神,實際上非常幼稚閒不住。磨蹭了會兒,偷偷上了小號。出於奶貓一般旺盛的好奇,又點進那個邪教cp聚集地,隨便掃了兩眼,歎為觀止:“小鳥,有人寫咱倆空震……太重口了吧。”
車子驀地一個打滑。
季歸鶴面色平淡,搶救回來:“……是挺重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