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雖然死了,好在他的兒子還活著,咱們還有機會……”探手一抓,昏迷中的宋介就飛到了他的手裡,“他就先交給你了,好生看著,再出半點紕漏,新罪舊罪一併重罰!”
張天渝接過宋介,就道:“是,弟子一定把這小子養得白白肥肥的,比哈巴狗兒都聽話!”見只是大腿上被割了幾刀,宋介就陷入了深度昏迷中,他不由搖頭嘆道:“都說虎父無犬子,這個宋介也太不中用了些!”
正說著,幾道白光破空而來。卓雁翎臉色微變,道:“東道主總算來了。你先走,我來會會他們!”
張天渝知道卓雁翎所說的東道主就是玄武宮門下。九夏城距離玄武山不足千里,向來被視為玄武宮的自留地。眼下事情鬧得這般大,玄武宮若再不出來,怕是要威信盡失。道:“師父,那你要小心!”提上宋介,縱身消失在了夜色裡。
張天渝剛走,三名道士打扮的男子便從天而降。走在後面的少年道士看著滿院子的死人,驚呼道:“師兄,咱們來晚了……”走在前面的中年長鬚道士輕哼一聲道:“還沒晚呢!”喝道:“屋裡的道友,請出來敘話!”
卓雁翎笑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怎麼,害怕?!”
少年道士冷哼一聲道:“魔道妖孽,誰怕了?”縱身就往裡衝。
長鬚道士喝道:“師弟,慢來!”袍袖一揮,一道清光擋在了門前,阻止了少年道士往裡衝。
少年道士不識得師兄好意,反而怒道:“師兄,你做什麼?”
長鬚道士道:“且莫衝動,小心衝了陷阱!”
少年道士訕訕一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多謝師兄提醒。哼,藏頭縮尾,我看也算不得什麼人物!”
卓雁翎道:“小道士,你有幾斤幾兩,敢這般譏諷本座?”紅光瞬時大盛,直進少年道士襲來。
少年道士戰意極強,非但不懼,反而還振奮地道:“來得好!”戟指一招,青瑩瑩的長劍脫鞘飛出,劃出一道青色的光幕,迎向了紅光。
嗆的一聲,爆出清脆的金鐵交鳴。
少年道士悶響一聲,向後倒飛了出去。
長鬚道士托住他的後腰,一引一放,便將衝擊之力盡數卸掉,少年道士又穩穩的站住了。“師弟,怎麼樣?”少年道士臉色發白,顯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不過氣息還算平穩,無甚大礙。
長鬚道士將少年護在身後,喝問道:“閣下莫不是魔教赤焰堂下副座卓雁翎卓先生?”
卓雁翎被人一口叫出了名字,倒不好意思再坐在屋裡,哈哈大笑道:“小道士倒有幾分眼光,認出了本座!”話聲未落,人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少年道士見卓雁翎生得如此高大,還長有一頭罕見的紅髮,分明一怔。
長鬚道士起手問道:“卓先生,敢問這一家子與你有何仇怨,你竟不分老幼,一併殺了?”
卓雁翎道:“難不成本座要殺人,還得向你先稟明瞭原委麼?”
長鬚道士微哼一聲,道:“卓先生如此濫殺無辜,怕是難逃公道!”
“公道?”卓雁翎極為譏諷地大笑道:“小道士,你知道公道是什麼嗎?”
少年道士見卓雁翎藐視師兄,頓時又怒從心起,站上前來喝道:“公道就是天理!爾等喪盡天良,泯滅人性,那是人人得而誅之!”言罷,竟又揮劍撲了上去。
卓雁翎自然沒將少年道理放在眼裡,大袖一拂,平地湧起一股巨力。少年道士頓覺一堵高堵當胸壓了過來,逼得他連氣都喘息不過。但【玄天真經】畢竟有其神妙之處,內息一轉,大吼一聲,將胸中濁氣噴出,手腕一抖,一招【氣分陰陽】使了出去。
玄武宮素有內外之分,內家以術法取勝,外家以劍術神通稱雄。少年道士便是走的外家路子,別看他修行還不到二十年,於【洞玄玄武劍經】又窺堂奧。【玄武劍經】講究以真元修煉為本,劍術為用,真元修煉越精深,劍術施展出來威力越大,雖不能取敵於千里之外,但劍氣犀利之極,幾乎無豎不摧,無物不破,端的是異常了得。
少年道士修煉【玄武劍經】日淺,雖還沒有達到劍氣外放的境界,但手中長劍乃是利器,再加上劍術神妙,竟一招將卓雁翎的氣牆給分剖了開來。少年精神頓時大振,展開【七星步】,欺到卓雁翎近前,【問月式】、【三環套月】、【混沌無極】接連遞出,存心要將卓雁翎斬於劍下。
卓雁翎畢竟有著兩百多年的修為,成名已久,又豈是少年道士能夠拿得下來的?見少年道士劍勢綿綿不絕,越發的犀利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