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花的話,悠兒驚喜地瞪圓眼眸,笑道:“好好,姐姐,我這就叫人傳膳。”
悠兒快步走出內室,很快,就聽到她脆聲說道:“來人,傳膳!”
聽到悠兒歡快的聲音,楊花有些恍惚。悠兒是真心希望她的身子復原,她聽得出來,也看的出來。只是進了這個皇宮,會有幾個女人能保持最初的那抹純真?
現在的自己,不敢確定悠兒是否還是以前的那個悠兒,雖然悠兒進宮還是沒幾天。
悠兒再進了內室,卻見楊花還在恍神。她快步走上前去,把楊花從床上扶起,說道:“姐姐,起來洗漱便可以用膳了。”
楊花輕點頭,任由悠兒扶著她,幫她打點好一切。
直到吃了飯,楊花才勉強提起精神。那些精緻的菜餚在她吃起來,全部索然無味,她只能逼自己吃下去。直到悠兒一直叮囑她吃多點,她便知道自己無法拒絕悠兒。
放下碗筷,楊花直視著悠兒,輕聲道:“悠兒,你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我,我要知道事實的真相。”
悠兒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注視良久。之前的楊花,睡到第二日才起身,再接著又昏迷了兩天,現在的她看起來疲憊不堪。
可這個小女人,很堅強。這個時候,她還能冷靜地想要知道事實的真相。
“我也只知道個大概,以為所有事情都是從水妃的口中傳出。大抵是這樣……”接著,悠兒便把她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據悠兒的口述,在出事的那天,水雲去到霧水宮,後來見色心起,便要輕薄水水。正在重要關頭,水水大喊救命,於是把所有人都吸引了過來。輕薄後宮妃嬪是何等大罪?水雲在眾人的圍攻之下,本想發力,卻在關鍵時刻才發現自己的內力發揮不出來,渾身無力。就算只是使用武功招式,也無法做到。最後眾人群起而攻之,便把水雲當場伏誅。
水雲會對水水見色心起?不可能,這只是那個女人的詭計。果然是蛇蠍女人,她曾經愛著水雲,卻對他下這麼重的手。不是愛,真的只剩下恨嗎?為什麼那個女人會這麼狠毒?
“當時水緣在哪裡?為什麼他沒有阻止這一切?”楊花繼續問道。
水緣和水雲是親兄弟,不可能看著水雲落難不幫他一把。
“皇上他那個時候正在上早朝,等他趕到的時候,莊主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回天乏術。”
“現在水緣在哪裡?我要去找他。還有水水那個女人,她現在在哪裡?最後,我要看到水雲的屍體,才能相信水雲他真的死了。”楊花說道。雖然她悲痛不已,但這個時候,她不能軟弱。
這些都只是悠兒的片面之詞,她要找所有人對質才會相信。
為什麼水雲在水緣上早朝的時候去到了霧水宮,這一點,她要問個清楚明白。
水雲的屍首,說實話,她不想見到。如果看不到,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那個男人沒有死。
“姐姐,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但我想你去勸勸皇上。在莊主去世後,他已連續兩日沒有上早朝。現在朝中議論紛紛,大臣們很大意見。要知道皇上剛登基,這個時候,他不能鬧情緒。至於水妃,她已經被皇上打入天牢。皇上這兩日有去對她嚴刑逼供,卻沒撬開她的嘴。她一口咬定,是莊主要輕薄她,才會被侍衛們亂箭射死。”
楊花輕蹙秀眉,只覺得頭疼欲裂。但她還是勉強提起精神,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霧花宮外行去。
悠兒默默陪在楊花的身後,她知道楊花處於極度疲倦之中。可是沒辦法,她不能心軟,水緣還沒有上早朝,這事不能耽擱。悠兒暗自苦笑,原來自……己的心,已經向水緣靠攏。她以前敬重的姐姐,只能排在水緣的後面。
而那個有如神袛搬的男子,一國之君,卻只是在利用她。她明知道如此,還如飛蛾撲火般,毫不猶豫。
這一切,皆是她心甘情願。否則就算水緣威脅她,她也不可能向他屈服。正因為在意,她才甘之如飴。
“悠兒,你在皇宮快樂嗎?”楊花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
悠兒沒有回話,似快樂,也痛苦。快樂的時候少,痛苦的時候多,這事她的答案,可她卻不知道應不應該回答。
楊花回過頭,看向悠兒。悠兒的臉,彷徨無助,她的眼,空洞茫然。這個女人,在這裡生活得並不快樂。
“水緣的寢宮在哪裡?我們還要這樣瞎轉到什麼時候?”楊花又問道。
悠兒這才回過神,回道:“這邊走,皇上的霧清宮再轉兩個迴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