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他撞見。難道她紅杏出牆?可他和她,有什麼糾纏嗎?
仔細想想,似乎沒有。有些事情,記憶並不完整。
那糟老頭告訴他,是因為他從懸崖摔下,摔壞了腦子,才會出現這種詭異的狀況。以他這種武功,怎麼可能會被人暗算?
可既然是糟老頭說的話,他自然是相信。
悠兒以為自己擺脫了水緣,便放心大膽地往前飛奔,一直回到家,她才大鬆一口氣。剛拿鑰匙開啟房門,便有人比她先一步進入屋子,悠兒頓時呆了眼,看著出現突然出現的水緣不知所措。
該死,是她自己太大意。她早應該知道水緣的武功了得,自己不可能輕易將他給甩開。這會兒引狼入室,可如何是好?
“這是我的家,麻煩你出去!”對著水緣,悠兒擺不出好臉色。
此時因哭累在悠兒懷中睡著的小六被悠兒的大嗓門吵醒,他動了動身子,睜開惺忪的睡眼,愛嬌地嘀咕著道:“孃親,我要睡睡。”
悠兒頓時放柔了表情,柔聲道:“好,睡睡,到床上睡睡。”
不再理會水緣,悠兒將小六擱在床上,蓋上薄褥,而後才把看熱鬧的水緣推出內室。
“你所吧,要怎麼樣才從我家滾出去?!”對著水緣,悠兒沒什麼好脾氣。因為這個男人,隨時可能跟她搶孩子。
奇怪,他怎麼沒有提到孩子是他的事實?照理說,他應該知道小六是他的骨肉才是。
悠兒這才想到這個癥結所在,難道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原來是這裡出了差錯。對了,還有楊花。是啊,楊花。
如果水緣沒死,那麼楊花呢?
悠兒的心跳頓時加速,她脫口而出問道:“姐姐呢?她在哪裡?”
水緣正在大量著這間屋子,對之前悠兒要他滾出這裡的話,置若罔聞。待聽到悠兒後面這句話,他的心,微一跳,似有記憶欲要跳脫,再一閃,已杳無蹤跡。
他鳳眉緊蹙,看向悠兒,沉聲問道:“姐姐是誰?”
悠兒呆楞地看向水緣,他居然不知道她的姐姐是誰,也就是說,他不知道楊花?
這似乎極為詭異,因為他記得自己是水緣,也記得她是悠兒,卻不記得孩子是他的。這就是,他的狀況和以前的楊花一樣,只是失去了其中一段。
這世間,還有誰有水緣這種本領?迷情香,對,是迷情香,若他沒記錯的話。
水緣他們兩兄弟的事,她多多少少地知道一點。只有無常門的無常有這種本領,並將這種本領傳授予水緣。那就是,無常沒死!
心思百轉間,悠兒轉過身子,不想讓水緣看到自己變化不定的神情。
同一時間,水緣已經閃到她跟前,用力地箝制住她的下顎,令她的眼眸,不得不對上他的,“悠兒,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
只覺這個姐姐,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可他卻沒有她的印象,所以他想知道,想要悠兒告訴他答案。
悠兒此刻迴避著他的問題,是不是說明,這其中確實有鬼?
悠兒確實心裡有鬼,如果水緣忘記了楊花,他自然不會知道楊花是死是活。若是無常還活著,為什麼他要水緣忘記楊花?是因為這樣,便能令他快樂些嗎?
只覺千頭百絮無從理順,而且她說出楊花,不知道對水緣有沒有什麼影響。
此刻的水緣,竟稱呼自己為朕,一呈皇帝的龍威。
“姐姐,她是我的好姐妹。水緣,你忘記現在的你,不是皇帝。莊主,他才是。”悠兒將水緣的手甩開,走出屋子,將那些擱置在一旁的辣椒,摘掉蒂根。
水緣見狀,趕緊跟了上去。見悠兒忙碌的模樣,便知道她是故意在忽略自己,“悠兒,你給我說清楚,那個姐姐,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水緣開口閉口姐姐,差點失笑。既然不記得楊花,那便能重新開始,又何苦再提?
“姐姐,還能是誰,當然是希兒。”希兒比她大點,讓希兒頂上,應該沒什麼問題。
“真的是希兒?”水緣半信半疑地問道。
悠兒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向水緣道:“不是希兒,你以為會是誰,難道是你後宮的妃嬪不成?”
水緣頓時啞然,這悠兒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他記得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以前的悠兒是怎麼樣,他也無法全然憶起。只知道,自己曾經是那個風流皇帝,後宮有許多美人。大概知道這些,其他的細節,卻無法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