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頓時意興闌珊,便迅速出了畫舫。待看到沉暗的青湖,不知不覺中,便往前行走。他從沒有閒情逸致遊湖,此次卻是心血來潮,不受控制便來到這裡。
而後,便見到一個奇怪的女人。
三更半夜不歇著,卻如遊魂般在湖邊遊蕩。本以為此女出了什麼變故,欲投湖自盡。老半天后,卻發現她無此意,只是隨意遊走在這裡。
頓覺無趣,正想繞道,折回行館,卻見有人將此女攔截,欲輕薄於她。
此女倒也有趣,對這些猥瑣男子的非禮,毫無反應,也不出聲。初時他和這些人一樣,以為她是啞女。
待聽到她說話,才知是自己判斷錯誤。而她會說話,卻是因為自己出現後,才表現出如此慌亂的情緒。
感覺,有些欲蓋彌彰。
對這個女人,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是四年來不曾出現的情況,對於女人,他避之唯恐不及。
“是,主子!”希兒恭敬地回道,立刻閃到水雲的身後侍命。
水雲看著背對著他的身影,不知為何,有些興奮。他的腳步聲響起,故意將腳步聲踏得響亮,靠那個女人一些。
那個女人的背影,似乎有些僵直,是他的錯覺嗎?
木言確實緊張不已,知道水雲近在她身後,她好緊張,手掌心在冒汗,緊張不已。她以為自己能不動如山,也以為自己心如止水,可為何,她還是會緊張?
不曾預想自己有一天會和他再見面,即便再相遇,也已,恍如隔世。
“你,轉身。”水雲低頭看著那顆頭顱,她的髮髻,只是很簡單的一個木簪將其挽住,這和楊花的習慣,如此相似。
記得在天遠門再見楊花的時候,他便將她的髮簪取下,自己留了下來。至今那髮簪,他還很好地儲存著。
那一日,楊花惱羞成怒地衝出屋子,質問著他的模樣,很美。
稍揚手,水雲便將前面女人的髮簪取下,情不自禁地將其放於鼻間聞嗅,居然,是他魂牽夢縈的香味。
身心皆一震,他迅速掰過女人的身子,“花兒!”
待看到前面女人的臉龐及眼眸,水雲飛揚的心,立時跌落谷底。她的臉,不屬於楊花,她的眼眸,也不似她那般靈活有神。
此女正張開大嘴瞧著他,眼眸有異色,她此刻的模樣,也沒有楊花那般驚詫時的嬌俏。她,不是楊花。
楊花剛武裝好自己的神情及心情,便被水雲拉過身體,直直地瞧著他。
現在的他,有著水緣的臉。果然,與她所想的,一般無二。畢竟水緣沒有擬下遺旨,他水雲,不可能只憑玉璽便能接下水緣的皇位。何況他還有著幽魂的身份,更不能因此堂而皇之登上帝位。
這個男人,他現在是水緣,他是皇帝。她和他,如同飛鳥和魚。即使他們近在咫尺,他們還是無法跨越那道不可見的鴻溝。
木言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她看著水雲,而後慢慢地回覆鎮定。她沒向他道謝,只是直直地看著水雲,似被他那張邪魅的臉震赦。
水雲有些失望,又是一個看到他便犯花痴的女人。方才,他怎麼會以為她是楊花?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特色的女人,水雲脫口而出,問道。
不知為何,他還是想和這個女人相處,於是,便將問題拋了出來。
木言這才像是回過神,快速低下頭,沒再看水雲。至於他的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如今的她,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如果不回答他的問題,應該也無大礙才是。
水雲皺眉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居然不正視他,也漠視他的問題。這個女人,真不識趣。
看著女人的黑色頭顱對著自己,水雲有些不悅。他挑起這個女人的下顎,令她的臉,對上自己。
木言的眼,不得已對上水雲的。他的眸子,和水緣極為相似。但只肖一眼,她便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水雲而不是水緣。
水雲的眼眸,在山莊時,其中沒什麼情緒,只有看到他那張掛著假笑的臉,便知他是水雲。但當他的身份是幽魂之時,他的眼眸便是魔魅而冰冷。此刻他是水緣之時,他的眼眸透著妖魅的詭異光芒。
與水緣的眸子極為相似,但她知道,這是水雲的眸子。水緣的眸子,更妖惑,而水雲,則是魅惑。
這個男人,他就在跟前,為何她,還是會如此感傷?
水雲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眸,卻又似透過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