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翻身坐了起來!苗家族人一直守在左右,見狀一齊驚呼,紛紛撲上前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李丘平看了看長靈呆滯的目光,長嘆了一息。長靈的身體雖然好象已經恢復,但腦部卻由於較長時間的供血不足而產生了“中風”病症,無論它以前是多麼靈動的異獸,腦中某些神經的永久性傷害,已經讓它無論在壽命或者其他方面的能力大幅度衰退!
洪無道遺留的這路武功幾乎是傷人無救,著實可怖到了極點!
李丘平又掃了一眼正在歡喜中的苗家族人,便向苗嘯風抱了一拳。
苗嘯風也正自歡喜無限,見李丘平這般動作,猜到他定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便將李丘平請到了一個乾淨的廳中,使人送上茶點,兩人慢慢說話。
李丘平於是將長靈的狀況以及自己的判斷一一說與苗嘯風。
苗嘯風初時露出了悲痛的神情,不一會卻又恢復如常,乃道:“長祖是咱們苗家百年以前的一個先輩馴服的異獸,本來也壽元將盡,這一次若非族中大難,苗某人斷不會請將出來。少俠已經盡力,寒家上下同感大德,請先受我一拜!”
這一次李丘平的人情做得太大,既解了苗家滅族之禍,又救下了其家族視為長輩的守護神獸,雖然說大恩不言謝,苗嘯風感佩之餘卻不知如何表達才好,唯有施以俗禮,再籌答謝。
“等等!”
苗嘯風身形一震,剛剛站起的身軀卻怎麼也拜不下去。
李丘平早已聽得清楚,苗嘯風乃七大家主之一,他如何肯受此一拜,但無論躲閃還是以內力制止都覺得不妥,不得已下唯有施展驚神大法,先阻止住苗嘯風的這一拜再說。
李丘平也站了起來,苦笑道:“苗家主,小子乃是後生晚輩,您這一拜將下來,卻讓小子今後如何做人!”
李丘平驚神大法用的力量不大,苗嘯風瞬間便即清醒,訝然道:“這也是一門武功麼,這般神奇的功夫天下何人能敵!那四個賊人當真是走運了,若是真惹怒了少俠,只怕你揹著一隻手也能將他們一齊收拾了吧!”
“呵呵。”李丘平大感不好意思,“晚輩乃是不得已而為之,前輩切毋見怪!晚輩這套把戲只能出其不意,前輩你若是集中了精神,那自然就不會有這個反應了!那四位老者個個都是非同小可,若真是決死一戰,晚輩也並沒有多少把握!”
苗嘯風搖了搖手,“你也不必謙虛了,那幾個人囂張跋扈,又是有為而來,若非真的怕了你,那是怎都不會撤退的,這一點苗某人心中有數。”
苗嘯風接著喃喃地自言自語,“咱家欠了你這麼大的人情,你又武功高強,什麼都不缺,卻讓咱們如何報答才好!”
卷九 獵奇南疆 二 排憂解難4
李丘平聞言,正色道:“前輩這般說話就不妥了,我輩既為俠義道,自當急人所急,在下豈是貪圖報答之人!此事前輩切勿再提。”
“說的是,倒是老夫失言了!”苗嘯風猛然清醒,接著道:“五嶽弟子果然不同凡響,所謂大恩不言謝,少俠日後但有用得著苗家的,只管稍個信來,苗家勢必全力以赴!”
李丘平唯有苦笑。
這一戰苗家傷亡極大,後續事宜頗多,李丘平雖然急著找靈婆婆履約,卻也不好馬上就請苗嘯風找那小姑娘來問話。一應瑣事自有苗家族人收拾,二人便閒坐廳中,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
苗嘯風左一句右一句,總不離南疆發生的趣聞逸事,說到百毒門近來正在南疆飼養毒物時,李丘平忽然心中一動。
“敢問前輩,這百毒門可與貴府相識麼?”
苗嘯風搖了搖頭,“百毒門和嶺南溫家號稱南北二毒,咱們知道有這個門派,卻並不認識。百毒門所養之物陰狠惡毒,對四周生靈危害極大,前些日子咱們才剛將他們驅離左近。怎麼,少俠莫非與百毒門有交情?”
“呵呵。”李丘平笑道:“是認識,打過不止一次交道了,他們的前掌門隗不殘就是在下殺的。”
“哦。”苗嘯風早已見慣不驚了,對面前這個年輕人,他已經有了一個相當高的評價,一個可以單挑落日谷四老的高手,區區百毒門的掌門殺了就殺了,又有什麼可奇怪的。
“百毒門可是得罪了五嶽派?那隗不殘不知五嶽派有李少俠這般強手,當真可謂不智了!”
李丘平俊面微紅,苗嘯風身為七大家家主之一,言語間不住捧他,原本心中的那點得意之情也都已轉化成了不好意思。
李丘平略一集中精神,面色即刻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