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但狼神終歸是吃了幾十年鹽米之人。李丘平雖然不曾中他的計,他卻也同樣沒有上李丘平的當。和先前他不肯入陣一樣,現在他也不肯在李丘平氣勢極盛的當口與其動手。
狼神奔行到李丘平身前丈許處便停了下來,這最後一步。正好踏在了李丘平鋪散開來的劍意的最弱處,這一停,盡顯高手風範!李丘平先前心中雖然頗為鄙夷此人,此時卻也不由佩服,此人的行為和江湖上的混混沒什麼兩樣,但他的武功,卻真的很強!
二人正各自提升氣勢。準備全力出手時。忽然,北邊方向的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那蹄聲既亂且急,悶雷一般,怕麼有上百騎正向這裡趕來。
二人同是心中一沉。
狼神臉上掠過猶豫的神情,忽然向後退了幾步,將渾身外發的氣勢勁力悉數收起,竟是不再動手。李丘平卻也退到了石陣邊上,收起了憑欄問。
二人一齊向北面來人望去。
果然有上百騎的人馬正呼嘯而來!只見當先一騎右手拉著韁繩,左臂卻空蕩蕩的。迎面的大風吹得他衣袖烈烈飄揚,正是那斷了一臂的左啟弓。
李丘平一見帶頭的是左啟弓,心中一定,接著便不住地轉著念頭。
左啟弓遠遠地看見了這邊的情況,他一馬當先,越跑越快,眼見已然接近了李丘平,那馬竟然還是沒有減速。而李丘平臉上卻是毫無表情,似乎不知道那匹馬即將撞上了自己一樣,仍是昂揚而立。
衝到石陣前,左啟弓手上略一使力,他座下駿馬人立而起,竟然在高速奔跑的情況下生生站住。
李丘平心中暗贊,北人善馬,果然名不虛傳!這左啟弓雖然是有意賣弄,但這份精湛的騎術確實是已經出神入化。
心中轉念間,李丘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了撕風。想來象撕風那樣的神駒,就是沒有人操控也能奔停自如吧,何況,又有什麼人能說,可以操控撕風了!
左啟弓坐下駿馬人立而起時,他一個翻身,輕巧地躍下馬來。“砰”地一聲,人馬同時在李丘平面前站定。
這一手漂亮之極,左啟弓身後還沒有趕到的那夥人,呼呼呼地喝起彩來。聲浪帶著呼嘯而來的騎眾,聲勢如排山倒海一般!
“這是在炫耀嗎?”李丘平心中暗道:“那麼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大宋國人的手段罷!”
李丘平精神力猛地集中於一點,心神彷彿又回到了初遇撕風的那一刻,他的靈魂似乎都已經飄揚了開來。
“呀!”
時間彷彿停了一下!原因是,一眾人跨下的戰馬似乎呆住了。
剎時間,場中所有的馬匹,包括左啟弓牽著的那匹,猛然間都停了下來,直望著李丘平。那奔行中的百餘人促不及防下,泰半經不起這股慣性,紛紛滾落馬下。
左啟弓早就在防著李丘平的驚神大法,但這一聲長嘯卻並不是!這個是李丘平靈魂的呼喚,當日他能在大草原上結交撕風,就是憑著這一手超越了人類理解的絕活。
這一次,他模仿著撕風的神情語調,那一下連綿不絕的嘯聲,其實帶著撕風卓越不凡地超然氣息,似此等凡馬,如何能夠不受震撼。
“沒想到這麼③üww。сōm快又見面了,左兄別來可好?”李丘平目的已然達到,便施施然對著左啟弓象老朋友一般打起招呼來。趕來的百餘人被他這一聲吼得連滾帶爬。休要說什麼氣勢,連面子也都丟光了!
狼神與左啟弓一樣,也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但隨即他嘴角邊卻掠出了一絲笑意,沒有人知道其人在想些什麼。
左啟弓先是向狼神拱了拱手,狼神點了點頭,神情倨傲。
左啟弓看了看亂石陣中那一堆的屍體。眉頭大皺,“李少俠果真好本事。看來咱們還是一直低估你了!不知我那斡定邦師弟現在何處?”
李丘平指了指身後的石陣,“還活著。”
“哦。”左啟弓想了一下說道:“咱們來的目的,想必李少俠心中明瞭。要殺你的人,是我大金國說一不二的人物,咱們沒有權力給你做出什麼承諾!不過只要你的條件不過分,|炫|書|網|那還是可以商量的。咱們也不要多說廢話,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了我師弟?痛快著說吧!”
左啟弓是李丘平的對手中極少有地。從一開始就沒將他當作可欺之人看待的敵手,說話間也痛快地很,而李丘平卻也很是欣賞其人的這份痛快勁。
“很簡單,現在在場諸位。只要在此處停留兩個時辰,另外半天之內不與李某二人動手,李某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