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應了一聲,轉身便跑了出去。
很快,幾個粗壯的婆子便走了進來,她們先向燕離見禮,之後才兩人一組的抬著地上的箱子放到門口候著的馬車上。
“走吧。”
燕離對容錦說道。
容錦想著屋子裡的柳念夏,對一側的杏雨說道:“你去跟念夏說一聲,我們這便走了,讓她安心在這養傷,說不得等她傷好了,我們也就回來了。”
杏雨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屋子。
容錦則同燕離先行走了出去。
才出內院,剛至二門處,便看到夏嬤嬤一行人也正客院走了出來。
遠遠的看麼容錦和燕離兩人,夏嬤嬤步子一頓,但很快,她便笑著帶了才雀和臉色蒼白的寸心朝容錦走了過來。
“大小姐。”
容錦微微頜首,目光看向一側臉色難看目光惶惶的寸心,佯裝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病了?”
夏嬤嬤順著容錦的目光看向聽到容錦問話便一個瑟瑟顫抖的寸心,勉強笑著回道:“小丫頭不懂事,貪玩,前兒個在山裡遇上了條蛇,差點被咬了。回頭夜裡就發了高燒,怕我責罰她,一直瞞著,要不是昨兒夜裡才雀發現了,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容錦聞言,笑了說道:“小丫頭誰不貪玩,嬤嬤也別怪她,人沒事就好。”
夏嬤嬤乾巴巴的笑了幾聲,附和著說了幾句,好在這時,燕翊一行人正帶著人從客院走了出來。
眼見容錦的目光一瞬間看向了客院處的燕翊等人,夏嬤嬤唇角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悄然快速的退了下去,目光若有似無的撩了眼站在容錦身側的燕離。
燕離的臉上照舊帶著他的那標誌性的銀色面具,只露出高挺如玉管似的鼻子,以及厚薄如刀刻般稜角分明的唇。
然便是這樣一個半遮半掩的他,卻仍舊叫夏嬤嬤不由自主的心生怯意。她暗暗思忖:大殿下雖說已是芝蘭玉樹龍璋鳳姿,只是這位燕少主似乎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容錦,她真的會如郡主所願,棄燕少主而選擇大殿下嗎?
燕翊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那的容錦和燕離,因為天氣漸熱的緣故,兩人都選擇了淺色的衣衫。
容錦今天穿的是一身天水藍的衣裳,漆黑如瀑的長髮披在腦後,用一根同色系的絲帶輕輕挽住,髮髻間別著的是一串同色的海蘭珠,陽光下,珠子一閃一閃,使得她的眉目看起來便不是那般的清晰,但卻自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動人風華。
燕離則是一襲白衣,那身白衣僅在袖口和領子處以銀色絲線做為點綴,繡了些簡單的花紋。此刻的他,正垂眸脈脈含情的看向身側的容錦,容錦發上的海蘭珠折射出的光芒照映在他的肌膚上,給人一種光澤流動的感覺。
燕翊不由自主的便深吸了口氣,腦海裡一瞬間閃過 “金童玉女”四個字。只是,這念頭才起,卻被他哂笑一聲,瞬間壓下。
“表哥,容姑娘。”燕翊迎著燕離和容錦走了上前。
容錦早在燕翊出來時,目光便注意到,此刻聽到燕翊的那聲“表哥”下意識的便抬頭朝燕離看去,對上燕離含笑的眸子,她輕聲說道:“你說,等下我若是直截了當的指出,他帶來的人裡少了一人,他會不會惱羞成怒?”
燕離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會。”
“為什麼?”容錦笑眯眯的問道。
燕離挑了挑眉頭,一臉奇怪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不要臉的人,會惱羞成怒的?”
“……”
兩人的這幾句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是故,雖然離得有點遠的燕翊只聽了隱隱約約的幾句,但站在容錦身側的夏嬤嬤和才雀三人卻是聽了個完完全全。
才雀不似夏嬤嬤那麼老辣,聽到燕離那句“不要臉的人”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才要開口,卻是手下一緊,垂了眸子看去,卻原來是夏嬤嬤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
“嬤嬤……”才雀嘴唇動了動,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夏嬤嬤目光陰鷙的盯了才雀一眼,才雀心下一顫,當即垂了眼睫,放鬆了緊繃的身子。
這時,燕翊已經到了跟前,“表哥,容姑娘,你們剛才說什麼?說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容錦看了眼燕離,見燕離顯然是不會開口的,這種打臉的事,她其實很喜歡幹,當下清了清喉嚨,抬頭看向燕翊,笑盈盈的說道:“噢,我們剛才在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事,殿下想聽?”
燕翊對上容錦笑盈盈朝他看來的容錦,雖然明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