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他們似乎在無意之中,在後面將花轎左右包抄了;也似乎有人醉意蹌踉之間,切切實實撞上了花轎,花轎被那醉漢這麼一撞,明顯的傾了傾;不過這傾的角度卻十分巧妙;按理說,在後面蠻力意外對著花轎那麼一撞;應該先撞到轎伕才能撞到花轎,就是直接撞到花轎,花轎也應該只會朝前傾而不是向後斜才對。
可事實上,卻剛剛相反;那幾個同時跌跌撞撞奔向花轎的醉漢;不但同時撞開了轎伕;還同時將花轎撞成了古怪的傾斜角度。
就在花轎反方向傾斜的瞬間,幾名醉漢成包圍之勢,阻斷了別人的視線;而這個時候,最靠近花轎的那名醉漢,突然伸手穿過轎簾,對著花轎裡那柔軟帶溫的女體便有手指使勁一戳,並在這一戳之後,一手將腋下所挾的那個奇怪包裹往花轎一送;而另一手卻同時將裡面柔軟已不能動彈的女體往外一帶;這一帶的同時,另外一隻也騰空出來,將一隻事先準備好的大布袋對著裡面女體的腦袋,直直而迅速地套了下去。
再然後,那醉漢又將那大布袋挾在腋下,在同伴的掩護下;在其他人發覺不對之前,跌跌撞撞離開了花轎。
這幾個動作都是在眨眼間完成的;所以即使是那些被撞開的轎伕們,也沒有發覺到有什麼不對。
他們在醉漢搖搖晃晃離開的時候,十分惱怒地站起來,一邊撣著自己衣裳上的灰塵,一邊站好位置,準備再度將花轎抬起。
這個時候,前面的騷亂已經處理完畢。
新郎長袖一揮,那抹喜慶的豔紅在眾人眼前高高劃亮。
迎親隊伍又繼續往安王府出發了。
寧楚又退回到後面的送退隊伍裡;他退回去的時候,隱在隊伍裡保護他安全的鷹七立時將剛才那幕發生得十分突然,又結束得十分迅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寧楚聽完,略一沉吟,眼角隱隱可見聰慧明光閃動。
“鷹七,你立刻帶人悄悄追上剛才那幾個醉漢。”寧楚頓了一下,眉梢略一挑,眸光透著幾分冷意,越過喧鬧的人群,靜靜落向擁擠的百姓。
鷹七皺了皺眉;他有些不太情願地拱了拱手。
“是,主子。”他不情願,是因為他身為寧楚的護衛首領;他主要的責任便是保護寧楚安全;這會卻要聽從寧楚的命令去追什麼醉漢。
但寧楚是他主子;作為一名護衛,無論什麼時候,對主子的命令都要絕對服從;這是作為一名忠誠護衛的最基本守則。
所以,鷹七儘管心裡不情願,他迅速安排好其他人代替他的位置之後,將手一揮,還是暗中領了幾個人,朝著那幾個醉漢遁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寧楚則繼續隱在送嫁隊伍裡,他望著仍舊如常往安王府而去的花轎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眼色。
鷹七領著幾個侍衛悄悄從送嫁隊伍裡退了出去;想要繼續追蹤時,這才發覺剛才那幾個醉漢隱入百姓再遁走,簡直有如滴水入海;再加上四周街道俱四通八達,此刻想要再追,簡直難如登天。
不過,這難,也得看是對什麼人來說的。
在跟隨寧楚而來的侍衛裡,並不乏擅於追蹤的精英。
那幾個醉漢原本並非真醉,不過是將酒灑到衣裳上,散出酒氣讓人們誤認為他們醉酒而已。
他們一入人群,並將外面那層灑了酒的衣裳脫掉。
當然,他們留在地上那些帶著酒氣的衣裳,脫得也很有技巧;各處路口皆可見;這樣做的用意自然是迷惑後來追蹤他們的人了。
鷹七領著人,在幾個路口都停了停;而那個擅長追蹤的侍衛在四周分辨了一會之後,指著其中一個路口,道:“鷹頭,他們往這邊去了。”
這名擅追蹤的侍衛靠的可不僅是像威崖那樣嗅覺靈敏的鼻子;還有觀察細微的能力以及準確的判斷力。
鷹七一聽這話,立時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往那條路追了過去。
那幾個醉漢挾著那個古怪的包裹藉著人群脫身之後,轉到另一處路口,立時便跳上了馬車,往他們預定的地方狂奔而去。
鷹七他們這一小隊人,雖然沒趕得及追上馬車;但只要有那位擅追蹤的好手在;就不用愁會跟丟。
馬車奔得飛快;但鷹七這一小隊人,個個武功不凡;輕功自然也不弱;因為街道上大多數人都被那邊迎親隊伍的熱鬧吸引了過去;所以這會其餘街道冷清得很;這給那輛逃逸的馬車提供了便利;同樣也為鷹七他們施展輕功提供了便利。
若是街上人頭湧擁,他們自然不能如此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