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因為參賽的事情而耽擱,今晚就從她第一個開始,做個了結。
惠妃宮殿內,除去兩三名一直伺候的宮女太監,再無他人,明明是等級頗高的妃子,宮殿卻荒涼的如同冷宮。
此刻夜半時分,殿內的一盞宮燈搖曳,照映在窗欞上,更顯淒涼。
整個皇宮內,各宮門口除了值夜的宮人,其他人早已經就寢休息,而少數的宮道上,會不時走過巡夜計程車兵。
此時桃月宴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站在惠妃的宮殿門前,嘴角揚起了邪笑,不知道里面的女人,是否有想過她還會回來。
殿內,即便已經深夜,但仍舊有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裡面,身邊沒有一個人,獨自坐在軟榻上,眼神空洞,毫無聲息。
她回來有多久了,她離開主子又有多少年了?當年從三國大會上回來之後,主子就再沒有過任何的指示,除了她受刑的那次之後,也再沒有見過他。
本以為她回到皇宮後,必定面臨的是死亡,卻沒想到由於月弦與瀝粵之間的鬥爭,皇上就這麼將她仍在了宮殿裡,似乎已經忘記了她這個人。
其實她是有能力也有那個能耐離開這個皇宮的,可是離開後的她還能去哪裡?她在這裡等待,哪怕是在這裡終老,都只是因為當初她來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而三國大會回來後,穆青說也是太子讓她回來的,所以她選擇留下來,在這裡等著,哪怕是一輩子也要等。
而這麼久以來,她除了每天吃飯睡覺,只剩下一個人在宮殿裡面發呆,後宮中良妃獨寵,皇后權利覆蓋,而她就彷彿成了冷宮中苟延殘喘的妃子。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好,至少她不用每天去逢迎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想到這裡惠妃的嘴角諷刺的笑了一下,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逢迎,恐怕那個男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若不是因為國家動盪,想來自己這條命也早就沒了。
她的一顆心,都撲在了主子身上,甚至她放棄了自己的清白,來瀝粵就是為了當一個細作,可是為什麼到最後,她卻是那個一無所有的人。
主子拋棄了她,曾經夜夜纏綿的人也無視她,甚至有時候她想過去死,可哪有那麼容易,但凡一個人心中有一點點的盼頭,都不會輕易放棄的。
沒錯,她在等,等著有朝一日主子突然給她一個指示,哪怕是讓她自盡,她也不會這麼難過,至少那樣還能說明主子記得她。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兩聲,似乎有什麼重物落地,而這也打斷了惠妃的神遊的思緒,眼神閃了閃,毫無力氣的問道:“外面何事?”
她有多久沒有說過話了,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這幾個伺候她的宮女太假,也是因為當初自己得寵的時候,對他們還不錯,致使自己現如今這樣的境地,他們還是願意在她身邊伺候,說起來她也不是那麼失敗。
半天沒有聽到任何回話,不禁想到是不是他們太累了,在外面暈倒或者是睡著了,忍不住起身走向了門扉,現在她身邊之後這麼幾個對她衷心下人,想到若是因為太累,讓他們回去休息也無妨,畢竟這荒涼的地方,誰還會來呢。
垂眸將高大的門扉緩緩拉開,夜間的冷風也同時吹進房間,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疑惑的向門外看去,卻忍不住驚訝的叫了一聲:“啊!”
外面黑夜籠罩下,一襲白衣的桃月宴,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的門前,而她腳邊躺著的正是自己的宮女和太監兩人。
“你…你…桃…桃月宴…”抖著手,指尖指著外面突然出現的人,惠妃不敢相信的使勁眨著眼睛,生怕這是自己的一個噩夢,卻在片刻之後,不可抑制的發抖,面前的人的的確確的就是她。
桃月宴邪笑的挑了一下眉頭:“很驚訝?”而後越過惠妃的身子,走進了殿內。
而惠妃仍舊是看著門外,身體還在發抖,此刻沒有任何想法,只想儘快逃離這讓她感覺到濃郁的死亡氣息的人的身邊,而在她的腳還來不及邁步的時候,門扉突然毫無預兆的‘嘭’的緊閉,而大殿內只剩下她和那個已經坐在了主位上的女子。
“你…你沒死…”惠妃轉身看著脊背發涼的桃月宴,不是說三年前她失蹤了,音訊全無的嗎?怎麼會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瀝粵,還來了她的宮殿。
自然惠妃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可在宮殿內禁閉了許久,也不曾與任何人溝通閒聊,顯然不清楚如今已然亂了的天下。
“你很希望我死?”滿意的看著惠妃那驚魂未定的模樣,桃月宴不由得冷笑,當初她聲聲指責自己下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