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交給呂齊調動軍隊的令牌,為什麼會在她的手裡。
“說來你的五十萬大軍,現在恐怕已經變成了乞丐吧,你以為偷偷的讓他們靠近珍珠島,就沒人知道?真是愚蠢!”沒錯,他的大軍早已經在海上就被攔截,當晚殺手盟屠殺月弦大軍的時候,她就和醉清一同去行動,後面偷偷跟著那麼多船隻,還想隱瞞誰?想必那些大軍,此刻應該已經被醉清他們搞定了。
而這令牌也是當晚她與呂齊動手之後,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首領身亡,士兵渙散,隨便找個人即可接手。
“桃月宴,你該死,朕要殺了你!”瀕臨瘋狂的瀝楚痕,不自量力的再次像桃月宴欺身而上,他的一切心血,五十萬大軍就這樣沒了,他怎麼能不瘋狂。
而桃月宴只是稍稍後退了一步,手中的令牌劃破空氣直接打在了瀝楚痕的膝蓋上,咔嚓一聲,膝蓋骨粉碎。
瀝楚痕破敗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看著桃月宴的眼裡充滿仇恨。
“皇上。”冰蘭跪在地上的身子,想要去幫助瀝楚痕,卻被小綠一直按住肩膀,不得動換。
“桃月宴,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瀝楚痕趴在地面上,仰著頭看著桃月宴,一字一句。
“做鬼?那就等你做鬼了再來找我,小綠,安排人送他回去,就讓他看看,瀝粵是怎麼一步步消失的。”
桃月宴吩咐小綠,如今瀝楚痕這副模樣,她也絕對不會要了他的命,太小兒科了,就讓他自己回瀝粵,去看看現在瀝粵的情況,那一邊她相信那個人已經做好了準備。
“你肯放我走?”沒想到桃月宴會安排人送自己回去,如果回到瀝粵,那就是他的地盤,就算月亭出兵攻打,他也要拼死抵抗。
“咱們瀝粵見!”桃月宴嗤笑的看著瀝楚痕,他以為回去了就會平安無事,不見得吧。說著一掌打在瀝楚痕的後腦上,吩咐小綠等人行動。
冰蘭見此急了,“無極公子,你竟然敢打傷皇上,我要去告訴島主。”
“你去吧,我看是你分量重,還是我們公子分量重,不知好歹!”白年不屑的撇嘴,這女人是傻子吧。
小綠拉扯著暈厥的瀝楚痕,像是拖一隻死狗一樣,沒有半分顧及,而冰蘭也瘸著雙腿在後面緊緊跟著,臨走時又憤恨的看了一眼桃月宴。
“公子,就這樣放他走了…萬一…”
江子天有些躊躇,而話沒說完,桃月宴抬手:“放他走,不過是讓他回去和月弦兩兩相鬥,月亭如此對他,憑藉他的心胸,不會就此作罷。再說就憑他現在這副樣子,吹口氣都能讓他死,何不讓他繼續苟活一陣子。”
“嗯,也是。”說著江子天偷瞄了一眼桃月宴,這想法可真夠狠的,先給人家希望,最後再讓他絕望,他能說他感覺公子很腹黑麼?
待人離去後,每個人都看著桃月宴,似乎等著她說話,“看我做什麼?該幹嘛幹嘛去!”
話音一落,所有人撒丫子似的跑了出去,他們還想看熱鬧呢,小綠真是太狠了,就那麼拖著腿就給拖出去了。
而範劍左顧右盼,察覺到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從懷裡拿出一張宣紙,放在桃月宴的手裡:“王妃,我偷來的。你快看,看完我送回去。”
桃月宴有些失笑的看著範劍小心翼翼的動作,隨手開啟了宣紙,卻讓笑容僵在臉上,眼裡猛然迸發出不敢置信的光芒,這是…
午後,陽光明媚,桃月宴沉澱了心情,來到清離的房間附近徘徊,終於第一次她嚐到了無措的滋味,卻在這時,吱呀一聲,房門開啟,清離咳嗽了兩聲,剛要邁步走出,就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直立。
吞嚥了一下,閉目呼吸,片刻後睜開眼,看著前方的人,從容面對:“王妃。”天知道他叫出這個名字,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佳人咫尺,卻彷彿遠在天涯。
桃月宴衣袖下的手猛然攥緊,面色如常:“少主,真巧。”恐怕她現在自己都在心裡鄙視自己,是個人都會明白,她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偶然路過,只不過心裡的慌張,讓她也找了這樣一個蹩腳的藉口。
清離頷首:“是很巧。”
“少主的身體怎麼樣?”情緒帶著波動也有著隱忍,看著面前臉色一直蒼白的清離,眼底心疼閃過。
清離淺笑:“無礙,本就是舊疾,如今也不過是殘喘而活。”
桃月宴腳步移動,一點點走進清離,站在她面前,一言不發,眼前之人的容顏,讓她心顫,寬闊光潔的額頭,濃密適中的劍眉,深邃的眼窩,高聳的鷹鉤鼻,甚至在鼻樑上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