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娘放了心,又告訴他們,“你們不知道,皇家的男孩子很小的時候就要離開生母,
淑太妃雖然會關愛臨川王,但其實他們一年也見不了幾面,所以當時淑太妃也無法幫得了臨川王。”
“那還真不如我們家呢。”枇杷亦感慨道。
最後玉家將家裡的銀錢拿出一半,作為這次生意的投資,娘特別又叮囑枇杷,“雖說是幾個人合夥入股,但是你們的生意一定會因為臨川王和魏國公的名頭比別人好做得多,所以如果得了利分成,你也應該少要一份才是。若是虧了,也不要緊,我們家裡也留了足夠用的錢。”
“這些道理我都懂得,”枇杷雖小,但她的心胸可不小,臨川王和魏國公要參與自己的生意,其中一定有想幫自己的心思,她是極領情的,所以在利益上她一定會妥善處理,“先前在營州時,我給少年營的夥伴分獵物,就是極公平的,現在還不是一樣的道理?”
玉進忠便得意地笑著稱讚,“做將領的,最重要的是能服人,我的女兒,天生就是將才!”
楊夫人和玉守義都笑著點頭贊成。
就這樣,帶著家人的贊同,枇杷第二天到了醉香樓,準備與臨川王、王澤一同敲定這樁生意。因為從時間上看,如果採購大批貨物再出發,春節前趕回京城,已經很緊張了。
枇杷進了昨日的屋子,馬上就注意到屋子裡多了一個人——男裝的青河縣主,而且她立即就跳了過來,“哎呀!你真的是玉枇杷!”
說著就拉了枇杷的手上下打量,最後竟然有些不情不願地說:“你穿男裝比我好看。”
青河縣主穿男裝的感覺其實與枇杷完全不同,越是細看這種差別越大,在男裝的襯托下,青河縣主顯得越發嫵媚,而枇杷則越發英氣,總之,就是一個顯然是女子著男裝,一個怎麼看怎麼是一個英俊少年。
所以枇杷笑著拉著她道:“我不是比你好看,只是比你更像男子。”
“對呀,我就是想讓別人認不出我是女孩,可是隻要說上幾句話或者多坐一小會兒,他們就都能認出來,”青河縣主羨慕地看著枇杷道:“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我沒練啊,平時我也是這樣的。”
“對,你穿女裝時其實也有一種與眾不同的落落大方,所以我一眼就很喜歡你,覺得我們可以交朋友。”說到朋友二字,青河縣主又拉下了臉,生氣地道:“前幾天我給你下帖子,讓你去看我們打馬球,你為什麼推病不來?”
聽到他們談自己的“病”,枇杷還是很不自在的,但好在她還沒來得及解釋,臨川王卻非常維護她,趕緊說:“玉四哥是真病了,我去王家見王家小姐們都去探病了呢。再者,那天你們輸成那樣,還好意思讓玉四哥去看?”
青河縣主被臨川王揭了老底,臉不由得一紅,卻強辭奪理地說:“打球就是有輸有贏的,誰能總贏呢?再說自從曲姐姐文姐姐嫁了,我們隊剩下的幾個人太弱了,騎術也不行,還不敢拼命搶,哪裡能不輸呢!”
然後她又向臨川王逼問道:“你怎麼叫枇杷玉四哥?”
臨川王斜了她一眼,“我要是在眾人面前叫她枇杷姐姐,你想想大家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那我也要取一個男子的名,你們在外面也那樣稱呼我,”青河縣主想了想道:“你們就叫我許玉郎吧。”
“哈哈!哈哈!”臨川王大笑,“我要是這樣叫你,大家一定以為你是,你是妓子呢!”
青河縣主馬上大怒,“臨川,我告訴我娘,你欺負我!看淑太妃會不會讓人打你!”
枇杷在菊花會時就看出青河縣主性子有些驕橫,現在見她發火,趕緊攔住她,畢竟臨川王其實是幫自己才惹了縣主的。她拖著青河縣主坐下悄聲道:“臨川王還小呢,他第一次見了我,還叫我小丫頭了呢,我心裡也不高興極了,但是後來就不在意了。”又怕她真去找永平公主告狀累得臨川王被教訓,哄著她說了半天的好話,見她的面色才好了過來,又笑著問道:“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青河又氣忿忿地道:“我聽說你們要做生意,怎麼不告訴我,我也要參上一股!”
枇杷只得又答應下來,“都聽你的好不好,只是不要再生氣了。”
青河終於轉怒為笑了,也覺得不好意思,“其實我是因為馬球輸了心情不好,枇杷,你不要在意。”
“輸了心情是會很壞的,”枇杷也笑道:“先前我小時,與人比箭輸了,心裡總是不開心,也不服氣,於是天天努力練習,後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