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亡。
寒辰訝然望向正在殺人如切瓜的蕭離染,只見他對圍殺上來的眾兵將並不放在眼裡,掌劈袖拂,每一招下去,都有兩三人倒地斃命,而他竟然還分了幾分心思她身上,隨時關注她的安全,眼見那護衛從背後襲擊,立即出手斃了他!
蕭離染覺察到她的目光,回頭對上她的眸子,微微一笑,朝她豎起大拇指。跟著雙掌揮舞,劈向繼續湧進來的靖地軍兵。
有蕭離染在門口處迴護著,寒辰毫無顧忌地走向柳霍。適才那一劍並沒有正中心臟,因此柳霍雖然血流不止,卻並沒有就此丟命,反而拔了死在他腳下的家將的長劍護在身前。
寒辰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一步步走向他:“柳霍,你想活命麼?”
柳霍一手捂住胸前傷口,一手持劍,隨著她的進逼而步步後退,一直退到樓梯口。
“只要你告訴你秋晴文是怎麼回事,我就放你一命如何?”
柳霍驚訝看她,持劍在身前揮舞幾下虛張聲勢,問道:“此話當真?”
“我以太后娘娘的名義起誓,只要你說出實情,我必放你一命。”呵呵,反正她現在又不是太后娘娘,起誓了也可以反悔,人,她是一定要殺的。
柳霍面上有些動容,垂眼思索。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暗器破空的聲音,忙一個飛身縱躍,短劍揮出,將暗囂擊落。抬眸瞥見一抹苗條的玄衣身影閃過,她立即腳尖在樓梯扶手上借力,追上樓去,那苗條身形所過之處飄來一陣淡淡的清香。
寒辰皺眉,喃喃道:“這香味……”很熟悉。她在組織裡時專門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以便目標人物改裝易容後,能從他們的體味或者不經意的小動作認出目標人物。所以,她的嗅覺是很敏銳的,只要聞過一次的味道,一個月之內就不會忘掉。
這蒙面的玄衣女子,她肯定見過,而且還是一個月之內的最近見過!
就在她怔愣失神之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呼,一回頭,卻見另有一抹纖細玄衣人的長劍從背後刺穿了柳霍的左胸,然後長劍拔出,飛身就奔。
寒辰咬牙,尼瑪,她竟中人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左手快如閃電般從腰後抹出一枚刻刀,朝那人後心運力擲出。
只聽“啊”地一聲嬌呼,刻刀深深扎進那人的後心,那人立時撲地斃命。
蕭離染聽到聲音,袍袖貫注真氣揮出,將靖地的軍兵擊倒一片,厲喝一聲:“靖南王已死,你們若再負隅頑抗,朕今日就大開殺戒,屠城一日!”
說著身形一晃,落在柳霍的屍體旁,伸腳一勾跟著一踹,立時將柳霍尚帶著餘溫的屍體踢至門口,屍體強大的衝力登時把正擠在門口的數名靖軍撞翻在地。
“抬著你們主子的屍體,滾!留下來的,盡數格殺!”蕭離染眼底盡是凌厲殺氣,右掌抬起,彷彿眼前這些靖軍敢喘口大氣就立即大開殺戒。
那些靖地軍兵大多不知在客棧中與他們對殺的人是當今太上皇,只不過是聽命行事,食君祿分君憂而已,率軍之將一見這給他們發奉祿的人已經死了,他們再打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正在猶豫間,卻聽到外圍傳來震天響的殺聲,那些靖軍回頭望了一眼,立即丟下兵器,紛紛跪地投降!外面已經被舉著津關旗子的兵將給盡數包圍了,不投降那是找死啊!再說,他們大多都是土生土長的靖地人,父母兄弟都居住於靖地,若惹怒了眼前這位,真的屠城一日,那死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父母兄弟了。
對新攻陷城池屠城殺戮,自古有之,當真不是隨便嚇唬他們的,他們死不足惜,那敢連累父母親人!
蕭離染緩步步踱出客棧,跪在地上的靖軍立即分開兩邊,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通道。
蕭離染銳目掃過客棧外面的舉著火把的津關兵將,為首的將軍一眼就瞧見蕭離染,立即抱拳跪地:“末將鄭正青叩見太上皇陛下,陛下萬歲。”
眾兵將和靖軍降兵見狀,立即伏地跪拜。
蕭離染伸手示意:“眾軍平身。”
“謝陛下。”
“鄭正青。”
“末將在。”
“朕命你將降服的靖軍暫收編入你麾下,念在都是天楚同根的情份上,請善待他們,對不服者、妖言惑眾者,格殺勿論。”
“末將遵命。”
“嗯,鄭將軍帶人去靖南王府支援圍剿,若願降服者,盡數收編麾下,負隅抵抗者,就地格殺。”
“是。”鄭正青領命後,卻並未站起,仍朝他抱拳單膝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