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人家那些有權有錢的富二代們,左擁右懷,吃喝|嫖|賭五毒俱全不知道好多少呢。
在一心要蘇笛找個金龜婿的二嬸眼裡,七夜這真不算什麼大毛病。
喝著茶,很快人們就把早晨七夜的那點事忘記了,注意力都集中在二嬸和蘇笛的說辭上。
“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人?”
蘇筠低頭沉思。
“二叔祖,二叔是怎麼去的?”
二叔祖還沒回答,二嬸面有愧色的道:“人家都說是我不旺夫,還剋夫。
我嫁進來沒幾年,你二叔身體就不好了,最後是因為病走的”。
二叔祖擺手道:“那些人言都是高架子看戲,說話不過自己的心。
你管人家怎麼說呢。
這些年你操持我蘇家,把兩個孩子拉扯大,也沒有想著在外嫁,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這剋夫什麼的,你就不要再說了。
娶到你這麼能幹的兒媳婦,是我們蘇家的福氣。”
“以前二叔的身體好嗎?”
“沒結婚以前”。
蘇筠的問話,讓二嬸面有難堪色,就像這還是在提醒是她的原因一樣。
“柏林本來就是身子不好,當年結婚早,也是有以前沖喜的意思。
蘇笛媽孃家是隔壁鎮上的富康人家,人家也都說蘇笛媽是個富態好命,我請了媒人去相看。
也回來說看著有福氣,沒想到娶進門來,還是沒能替柏林帶來喜氣救命。”
二叔祖似乎對以前的那些都很是相信的。
“病死的,沖喜,紅蓋頭”。
這三點讓蘇筠一下想到了村口的牌樓。
“二叔祖,當年那個秀姑嫁的是你們這一房嫡枝祖宗嗎?”
蘇家嫡枝是蘇姚聖這一枝,蘇姚參這一支當年是蘇家一個庶長子的分枝。
蘇筠這麼一提,蘇姚參面就有點不好看顏色。
那牌坊在以前本是榮耀的體現,可是經過了動盪年代,被搗毀的十座漢白玉牌坊。
讓蘇姚參此時覺得蘇筠的態度很不敬。
如果是以前,他作為叔祖,大可把這個晚輩給攆出去。
可是現在……
罷了,家裡出了事,畢竟還指望這個小輩能幫上忙。
“是,是我的祖父,算起來應該算做你的族高祖。”
“高祖當年是不是身體也不好,是娶了秀姑來沖喜的?”
蘇筠的話,就像是他們家當年是逼死秀姑,如今秀姑來害他們一樣的。
二叔祖不悅的沉聲道:“陳秀姑當年是她的父母主動要把女兒嫁給我們家沖喜的。
當年陳秀姑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家裡窮得要易子而食,她的爹媽原本要把她賣到勾欄院裡去的。
聽說我們家再招重新的新娘,就主動求了上來。
她嫁到了我們家,我們家不單給她孃家家置上了百傾良田,還把她的兩個弟弟接到我們族學裡來進學。
從哪一點上也沒虧待過她。
她嫁進來後,倒是秉承溫順,照顧高祖也是事事盡心,可無奈高祖身體到底是壞了根本。
一年後就撒手人寰了,她在我們家受教化感染,倒是懂得禮義廉恥,高祖去後,她一條白繩吊在了房裡。
我們家給她建了牌樓,當年在鄉里也是替她討到了節婦的官碟,她兩個弟弟後來受這餘蔭名聲都是做了富足的鄉員外。
我自問我們家沒有一點對她不起的地方。
就算沒有進我們家沖喜的緣故,她也要被賣到腌臢地,比之被汙踏,倒是這樣去的體面又幹淨。
還造福了她的弟弟家人。”
二叔祖一番唏噓生氣的說完,這些事蹟在牌坊和家裡宗祠裡都是有記述的。
“你這樣的年紀大概是不懂當年那個時候,人們的觀念。
雖然現在看來是迂腐,但是那到底是有堅持的年代。
現在的人們……”
二叔祖冷哼一聲,結束了這話。
從二叔祖的言語裡,似乎是陳秀姑去的心甘情願。
蘇筠心裡是不相信的,因為如果甘願,也就不會事隔百年後,依然陰魂不散。
至於為什麼是出現在蘇笛爸這一代,蘇筠已經從族譜裡看到是因為蘇笛爸的八字很弱,容易刻。
所以那時候,蘇笛爸結婚的時候,她才會給蘇笛媽送去了紅蓋頭。
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