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喜臨門,敬酒的一輪接著一輪,成顯陽手裡的酒端起來就放不下了,他還要回敬別人呢,酒喝的都沒數了。
第十二章 腐屍蟲
酒過三巡,眾人談興不減,教主似乎也格外有精神,眾人根本沒有散席的意思。兩個年輕人各有心事,但也不好離席,只得陪著眾人說笑。
石教主突然長嘆了一聲,講起了一件往事。這是他今天在酒桌上第一次講話,眾人都放下酒杯,注視著石天鼓。
石天鼓舉起酒,自己喝了一杯,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我年青的時候,辦過的一件傻事,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回味無窮呢。
“我三十多歲的時候,在前任教主任飛揚手下做事。那時,我有個情同手足的朋友,各方面的本事都不在我之下,甚至有些方面的能力還在我之上。這些當時就承認。
“我的父親於我這位朋友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的朋友非常感激。
“任飛揚教主覺得我們兩個都有做教主的才能,但我們能力又都差不多,反覆衡量,也決斷不下,最後只得讓我們比武定雌雄。
“在比賽裡,我那位親如兄弟的朋友故意失手讓我,我最終取得了勝利,當上了明教的教主。
“可日子久了,我那位朋友越想越覺得自己當初應該當教主,而且一定會比我幹得還好。所以,他看我就越來越不順眼,我們的關係很快就疏遠了,幾乎到了見面不打招呼的程度。
“他組織了好幾次叛亂,想要推翻我,甚至派人來暗殺我。
“萬般無奈之下,為了明教的長治久安,我只好將他擊殺在‘萬屍崗’。
“現在想起來,若是我的這位朋友真當了教主,或許真的能比我強。當初他若是不讓我,或許還有機會證明吧!
“他比賽故意讓了我幾招,我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也不感謝他。
“出任明教主,那是天大的事,豈能視如兒戲,推來讓去呢?“就應該當仁不讓,你們說是不是?”
除了陽、成昆和一兩位新任的旗主不知道外,其餘和石教主一起打過天下的老人都知道,石教主說的那位老朋友,是曾給明教製造了無數災難的一個大叛徒。
雖然有人知道這個大叛徒是誰,有人不知道,但都覺得教主講得有道理。
石天鼓用手掩口,打了哈氣,對眾人道:“老夫不勝酒力,又不太會講笑話,各位見笑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看就今天就到這裡,改日再聚,眾位意下如何?”
眾人稱是,紛紛起身向教主告辭。剛走出宴客廳,教主便使人把四###及五行旗主叫了回去,說是有事要說,只剩下陽與成昆兩人,在夜色之下,一同向山下成王府踱去。
月光皓潔,如同發亮的白沙,撒在兩人的身上,撒在下山的路上。
陽臉上帶著一絲憂鬱,成昆臉上帶著一絲愁容,兩人皆是一言不發。就這樣默默地走了好久,二人還是一句話也沒說。進了成王府,陽看了成昆一眼,嘆了一口氣,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成昆仰面向天,閉著眼睛,木立在院子當中,一動不動。他想起了溫珏含淚的眼睛,悽美而溫婉,胸中情感不禁洶湧澎湃,愁腸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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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鼓的話,如鯁在喉,讓他難以下嚥。
月明星稀,天氣晴朗,這是個靜謐祥和的夜晚。樹枝光禿禿的在月光下發亮,竟散發出一種沉穩的美好。
此時是丑時初刻,陽躺在床上輾轉返側,不能成眠。石教主的話,也讓他的內心矛盾痛苦不已。
自從練了“魔神殘掌”,陽發現自己的各種慾望也在天天膨脹。他想控制這危險的膨脹,但是無濟於事。隨著自己功力的加深,魔的什麼東西也似乎在跟著長大。他幾乎可以想見,如果自己在比賽中讓了成昆,那麼依自己現在慾望的膨脹迅速,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一定會成為石教主故事裡那個明教的罪人。
對比內心的感受,那幾乎是一定的事。
一想到這裡,就驚得他一身冷汗,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那樣做,不是比贏了師弟更對不起師父嗎?
他的心裡變得舉棋不定,猶豫不決。
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道:“不如出來,我倒是可以跟你聊聊。”
陽飛身下床,發現室內並無人進入,知道是武林高手用千里傳音的方法與他說話,便站在屋裡,道:“敢問前輩是何方高人,可否出面一見!”
那個聲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