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只覺得這謎團是越來越深,一點也沒有明朗的意思,忙聽了他的,回頭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那個黑色的東西,真的是一個蟲子,黑色的,面板髮亮,有著吸盤一樣的嘴的蟲子,陳開抓了只覺得頭皮發麻。硬著頭皮把它提起來跟著緋綃走了!
“好了,你有什麼就快說吧!”緋綃說著,一把把他推到房間的地上,自己又往破沙發一坐,翹著二郎腿,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有什麼好說的?”那個老張又開始硬氣起來:“你這是擅闖民宅,我要去讓警察捉你!”
“說什麼?”緋綃說著把陳開手中的蟲子接了過來,放在手裡把玩:“就說說你為什麼不到三十歲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吧!”
老張聽了這話一臉的驚愕,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陳開也是吃了一驚,這個老張看起來比如意的爺爺還蒼老一些,怎麼會是不到三十歲?
“那我替你說了吧!”緋綃說著提起手中的蟲子晃了晃:“有人把這個寄生在你身體上,你噬血為生,可是青春也被它吸走了是吧?”
“不,不錯!”老張聽著,一下掩面哭了起來:“我,我今年才二十八歲啊,可是就已經這麼老了,已經十年了,我該怎麼辦?”
“你只要說出要吸血做什麼,我就能把這個蟲子弄死,也許你的壽命還能延長几年!”
“怎麼可能?”老張狐疑的眼神盯著緋綃:“老爺說了,沒有人可以把它弄死,它已經和我生命相連,要是它死了我也不一定能活!”
“老爺是誰?我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你只要告訴我要血幹什麼就行了!”緋綃說著,把那個蟲子放到自己的手腕上。
“老爺可能就是指如意的爺爺,這個房子的主人!”陳開在一邊補充。
“我,我也不知道幹嗎?”老張說“我只知道血是用來做花肥的,我們和好幾個學校有聯絡,為學生提供免費的住宿,好吸引足夠的人來吸他們的血!”
“花肥?這個我知道,誰讓你說這個了?”緋綃一臉不高興,“那個花為什麼要用人血做花肥?真的只有養了花嗎?”
“我,我不知道啊!”老張頹然的倒在地上:“我就知道這些,可能是讓那些花不謝吧!”說著,眼裡全是恐懼:“那些可怕的花啊,哪裡有一點美麗?多麼可怕啊,一年四季都綻放著~”
“好了,好了!”緋綃擺擺手,不願意聽他羅嗦:“你別說了,我自己去找都比你說的快!”說完,就把那個蟲子的嘴放到自己的胳膊上:“我這就替你把法術解了,你趕快找個地方養老去吧!”
那個蟲子一碰到緋綃的胳膊,就開始拼命的吸起血來,一會兒就身體就開始膨脹,連面板都變成了透明的。
陳開看了觸目驚心,“緋綃,不要這樣了~”
緋綃朝他擺擺手,示意沒事,那個蟲子吸著吸著,突然“啪”的一下,脹飽了肚子從緋綃的胳膊上滾了下來,連身上貼的黃紙符都脹破了。
陳開過去一看,那個蟲子已經僵死了!緋綃衝他笑了笑:“我的血可不是一般的魔物能喝的,對它們來說不啻於毒藥!”
旁邊的老張也一下就暈了過去,陳開見了忙問:“他怎麼了?不是和蟲子一起死了吧?”
“沒有,咒術解了暈過去了而已!”緋綃說著跨過老張的身體:“我們去那個花園看看去!”
“如意,如意”那個老張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唸叨著。
“如意怎麼了啊?”陳開蹲下來問他。但是他卻再無聲息,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
兩個人剛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客廳裡,穿著白色的睡袍的女人。緋綃見了,停下了腳步站在樓梯上不走了。
“是如意!”陳開小聲和他耳語。
“你又睡不著到處跑嗎?”如意看著陳開,笑得一朵花一樣,眼裡都蘊著笑意。
“是,是啊!”陳開說著指了指緋綃:“我一個朋友,連夜趕來想看看那個花園的!”這個謊撒得實在是不怎麼樣。
“是這樣啊!”如意說著提著一個很大的高光電筒:“那你應該明天再來,白天的花園才好看呢!”
“啊,是啊!”陳開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拙劣的謊言居然也有人相信。“緋綃,我們走吧!”
緋綃卻是一臉凝重的表情,一言不發,明亮的雙眼只是一直盯著如意。
前面引路的如意,彷彿小說中走出來的女主角,提著燈,身上的白色睡袍在夜風中飛舞,不知道要引的是一條死路還是生路。